袁瑾举着砍刀,强装凶相,“你们再敢靠近我,休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
姚老太“呸”一声,叉着腰破口大骂。
“小贱蹄子,我好心好意给你找了门亲事,刘员外知道吗,那可是大贵人,你别不知好歹,识相就赶紧老实跟我走。”
袁瑾怒了,“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凭什么要你给我说亲,还有那什么刘员外,我也不稀罕,你们再不走,我就卸了你们胳膊,有种你们就来啊,来啊。”
其他三个婆子吓得不敢靠近,纷纷看着姚老太。
“姚婆子,这不行啊,这比府上的狗还凶。”
姚老太想到自己换差事可全指望这丫头入府,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已经把你许给员外当九姨娘,哪轮得到你说不。”
袁瑾又懵又气,“什么父母之命,我娘才不会把我许给别人当小妾。”
娘说过,宁可当平头百姓的妻,也不要做达官显贵的妾。
姚老太眉头一皱,“女人哪有说话的份,自然是你爹和你奶答应的,你娘算哪门子东西,也敢上桌子说话。”
袁瑾气得发笑,“你上不得桌子说话,不代表我娘也像你那么命苦,咱娘仨自己说了算,我也没有爹和奶。”
姚老太见状,知道这丫头死活是不会乖乖跟她走了。
“没良心的小蹄子,袁家生你养你,你奶说你不认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是个白眼狼畜生,我管你愿不愿意,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答应了,便由不得你做主。”
姚老太说完这番话,却是扭头直接走了。
其他三个婆子莫名不已,追上去。
“姚婆子,就这么走了?管事那边怎么交差?”
“我去找她奶,这棘手问题就让他们自家解决,我反正只管带人走,管她奶用什么法子。”
一行人来到富民窟。
袁老太一家正在翘首以盼,见姚婆子带着人来,老二媳妇更是高兴的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样,员外满意吗?”袁老太声音都有些颤,枯黑的手紧紧抓着栅栏。
姚婆子摆出一副气愤模样,“果真如你所说,那贱丫头已经被她娘带坏了,不仅说婚事跟袁家没关系,还拿刀砍我们,我就没见过这么凶的人,这种人谁敢要,万一伤了员外,你们袁家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赔。”
袁老大一听这话,怒得脸红脖子粗,“那畜生竟然伤人,许氏这贱人,到底都教出了两个什么畜生东西。”
老二媳妇东西都快收拾完了,闻言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管那蹄子做什么,婚姻哪轮得到她做主,直接将人绑了不就是了,实在不听话,打几顿饿几天,保管老老实实。”
姚婆子直摇头,“我可不敢,绑人容易,万一她发疯伤了员外,我这帮你们的好心,就反而成了祸害,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袁老太一把抓住她,死死不放,“不行,今日她是不愿意也得愿意,我跟你去,袁家哪有她说话的份,我倒要看看许氏敢不敢拦我这个婆母,她还要不要脸。”
老二媳妇赶紧道:“我也去。”
袁瑾是她进城的希望,管那贱人有多不愿意,今日她非得把人捆了不可。
姚婆子正打的这主意,当即就道:“那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成不成看你们自己。”
凭着刘员外的名头,袁老太和老二媳妇顺利出了富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