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考验我?
不等李源反应,她忽然转身背对着李源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衣服我穿了!有点紧,你帮姐姐看看是不是穿错了。”
夜里边试穿边笑骂李源不正经的事,周文茹已经选择性忘记了。随着话落,她解开了外面的短衫,露出光洁的后背,还有紫色的搭扣……
听她说话结巴起来,李源一乐,合着你也是嘴强王者,真动手了也会害羞。
省略亿点点字数。
半个时辰后,神清气爽的李源,把前几天开出来的惊喜物件一并送上了姐姐的马车。
目送姐姐渐行渐远,李源舔了舔嘴唇……
…………
同一时间,南京锦衣卫大堂,与李源曾擦肩而过的年长锦衣卫杜守山,正在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这么长时间连根毛也没查到,你们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嘛?”
原本以杜守山稳重的性子,是很少发火的。可这次不一样,火器惊动了上面,上峰让限期七日找出真凶,结果三四天了,凶手没有一点消息不说,就连死者身上取出来的凶器,也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来历。
一无所获了属于是!
“孙喜,你小子不是一向话多嘛,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一点线索?”
孙喜:“………”
此人就是那次呼和茶摊老板的锦衣卫汉子。
“平时一个个嚼舌根倒是厉害得很,结果呢,劫狱劫狱没消息,那张奋之死也糊里糊涂,现在倒好,火器杀了人,更是一个响屁都没人放。”
锦衣卫按理说是不用查普通案子的,全盛的时候,北镇抚司可能偶尔还会涉及。南京的南镇抚司除了盯着同僚,其他压根没他们什么事。
奈何时移世易,北镇抚司没落了,南镇抚司也就没了唯一的作用。上头的副指挥使没办法,只好把弟兄们派出来抢点业务,不然,光靠俸禄真要喝西北风了。
“怎么?都哑巴了?”
堂上,杜守山唾沫横飞。
堂下,一群人低着头你偷瞄我,我偷瞄他,就是没人吭声。
“说话!”
终于,或许是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亦或者是看老大没有消火的趋势,孙喜天人交战一阵,战战兢兢开口道:“百户大人,我看那弹丸乃铜制,不太像咱这的东西,许是从西洋番子那流传进来的。”
“你是说红毛鬼?”
“大人明鉴!”
杜守山闻言思索片刻,一挥手“都出去给我查,所有红毛鬼一个个给我问,再查不到有用的,也别回来了。”
于是,狠狠挨了半天骂的汉子们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李源也该骂!
顾头不顾腚的,压根没想善后,不过锦衣卫这么一番脑补,倒是阴差阳错地没了他什么事。
虽说本来也很难查到!
不过将来卖的奇奇怪怪的东西越多,迟早肯定还会暴露。现在嘛,查错方向自然能让李源又多一点发育时间。甚好!
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运,还是锦衣卫真的发了狠,还真让他们查到了点东西。
“车上拉的什么东西?”
北门。孙喜带着三个同僚拦下了一辆马车。
“大人,嘿嘿,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物事,几位爷通融一下。”一个管事摸样的老者边谄笑着解释边向孙喜递出了一大块银子。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接应太原来人的王府管家,刁德福。
孙喜不动声色的直接顺进袖口,小声问道:“可是北边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