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人……是起码五个人。

有男有女，高的有六英尺，最胖的不过一百八十斤，他还能大致看出这些人的习惯，乃至从遗留下的微小事物上看出从事的行业。

这些人全部挤进逼仄的屋中，还要搬运一具尸体难免会落下各种痕迹。

除了脚印之外，还有发丝，腿毛，蹭在墙面上的划痕，即使前几天下了雨，但温度还是不低，落下一些汗液等等。

问题是……这些人的职业，秉性，爱好，习惯，容貌看起来天差地远，与事件毫无纠葛，但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这么做。

他们和凶手的关系是什么？

而这凶手的手法，完完全全呈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逮捕，或者说，他有让自己不被逮捕的能力。

联想起比利·纽曼早上看的那些文件，这让弗莱彻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现场也很像他的手笔。

“怎么了？”

伊文问道，这位比弗莱彻小四岁做了三年搭档，瘦削但果敢的年轻人，头一次见到对方露出这种表情。

“没什么。”

弗莱彻说道。

…………

比利·坎德曼相信，弗莱彻已经到达了凶杀现场并且整理线索。

这位隐藏极深，对影子都观察得细致入微的警探肯定不会想到，在上午他和比利说完第一句话以后，便已经签订了契约。

而在二十多分钟后……那份契约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比利一行人正挤在“美到死”——也就是上勋医院附近的那一家棺材店的殡仪车上，由店员比利当司机，其它男女面对面坐着，内部中央放着一具尸体。

坎德曼没有傻到用自己的身体进行此次活动，相反，他正躺在“美到死”棺材铺的一副镇店之宝里面，操控着五人中的其中一具替身。

一旦其他几个人要违抗自己的命令，或者出什么乱子，坎德曼也可以立即更换“驾驶替身”。

不过，一般来说，这些内部地位偏低的替身是不敢违抗坎德曼的。

只要他想，坎德曼能随时让他们彻底死去。

“我说……老大，我们该不会牵扯到什么……案件里面去了吧，这样会坐牢的吧？”

身材小个，眼神滑溜的比利试探性的问道。

“意思是，你们不相信我能把你们捞出来？我可是律师！你们居然敢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是不是想死啊？”

完蛋了。

听这意思，他们是被坎德曼当成耗材用了。

“不不不，老大，我只是上辈子没吃过牢饭，这辈子想尝尝风味儿，心里突然有所感叹罢。”

一旁的胖比利和女碧莉也谄媚道；“老大，我们怎么可能质疑你呢。”

看着同车的一堆‘老弱病残’，坎德曼也不禁发出感慨；“唉，其实要不是周围就你们几个，我也不会叫上你们。”

看来要多制造一些能力强的替身了。

坎德曼心里想到，不然到时候准被这群家伙坑死。

中年比利坐在一旁，有所忌惮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呢？”

“呵呵。”

坎德曼阴恻恻地笑道；“当然是……进行新成员的接纳仪式咯。”

很快，他们乘坐着这辆黑色的殡仪车，来到了‘美到死’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