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使者完全侧对他方向时,侯三人如标枪蹿身而出一剑震落对方长剑,剑势反转一剑过喉,使者喉头一裂血喷如柱当场毙命。
血四处溅射,慕雪行侯三脸衣都粘得一波血迹,慕雪行眉头大皱道“我说了不能见血,才让你用银针”
侯三凝重道“能挡下我银针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有反击机会,否则死的是我们”
天上乌云聚拢响起闷雷,接着风起树摇。
血溅满地光线不足凭他二人很难收拾掩盖,饶是计划定的精细,谁又能料到有此万一,真是出师不利。
慕雪行叹声道“东王手底下真是人才济济,就一个送信的都如此难缠,也怪不得北王在东王手下讨不了多少便宜”
侯三突然皱眉道“不对!”
慕雪行怔道“什么不对?”
使者背部朝天躺在地上,侯三将他翻过身来一看面容低呼道“他不是那个使者!”
慕雪行当下身心一震“他不是那使者?”
侯三神经紧绷道“在你拟定计策那一月里,国公让我去做一件事,靖北城内的事情你来操心,如何把你稳稳当当送入城就由我负责,使者我早派人留意,出城的绝不是这个人”
慕雪行点着头,他相信侯三,侯三用一个月时间去留意这个人,他就绝对不会认错这人长相。
可问题来了,慕雪行诧然道“林内虽有些暗,你是习武之人,这点眼力总该有的,没看清人就出手?”
侯三走向使者马旁,马儿并未被吓走,侯三手轻拍马腹侧囊,慕雪行一眼认出“这是东王蛇皮囊”
囊为袋子,弓囊放弓,箭囊放箭,蛇皮囊放的是公文书信。
侯三道“是,东朝气候潮腻只有他们爱用蛇皮防潮”
侯三在道“林暗马快,当时没注意马上之人,我认出蛇皮囊这才出手”
侯三并不冒失,相反十分细心,蛇皮囊除东朝没人会用。
囊上有些寒露,侯三拍囊掌心已湿,二指夹着囊内公信上头取出一看道“人不是那人,议和信倒是不假”
信面上写着“北王亲启”四字。
下方有东王印戳。
侯三将信放回不解道“这事也怪,信使怎么换了人?”
慕雪行思虑片刻笑道“看见了吧,世上总会有一人比你更聪明,敢称才智冠绝天下的人往往死得最快,要我猜东朝一定有人反对议和,毕竟打这么些年议和太不划算,东王怕有人路上生事,这才半路换人,这人肯定是东王早就安插在北朝”
侯三苦着脸道“掌权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使者来的方向远处在次传来马蹄,远处马蹄携带隐隐铃声。
慕雪行面色一变“北铃骑!”
侯三面色一紧“北铃骑是北王精锐铁骑,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地上满是血迹,二人杀人脸衣都有血,如让北铃骑撞上,万事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