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荣现下可不知道慕雪行对他抱着什么心思,现在张贵荣也想不起慕雪行,满脑子都是陆红,陆红回得娘家还是贾文长陪着回去,这如何不让张贵荣着急。
张贵荣股伤还没痊愈,要去榆宁自然无法骑马回去,只能租辆马车,好在慕雪行珠子换不少铢币,身上还有不少余钱,张贵荣雇得马车咕噜噜往榆宁而去,张贵荣躺在车里屁股不敢着板,连日用胸口躺着别提多难受。
陆父陆母见得陆红回来相当高兴,陆父在笼里抓得大母鸡,陆母在磨刀想着好好大吃一顿,陆红突然回家而陪她回家的是贾文长,陆母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陆母年轻时也没少和陆父拌嘴,娘家也是没少回。
有其母必有其女,风范十分恰到好处全遗传了。
张贵荣马车在农舍院外停下,手中捧着不少礼品入内,张贵荣见得陆父赔笑道“岳父,忙着呢”
陆父没有给张贵荣好脸色,因二人成亲三年连个蛋都没下,陆父板着脸看得张贵荣一眼把母鸡交给陆母,在而头也不回入屋。
陆母对张贵荣态度和陆父却是截然相反,陆母满目欢喜看得张贵荣道“回家就回家,不用买这么多东西”
张贵荣呵呵笑道“应该的”
陆母道“快进屋”
陆母屋外忙活杀鸡,张贵荣捧着礼品入屋,陆父在屋内喝粗茶,张贵荣轻拿轻放将东西放桌,张贵荣笑道“买了上好杜康,等会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听得杜康二字,陆父眼珠炯炯生光,看上去也是馋了,陆父道“床头吵,床尾和,男人就该有度量”
张贵荣受教道“我这就是给陆红赔礼道歉来了”
陆父道“站着干什么,坐吧”
张贵荣轻轻摸摸后股强笑道“我站会,陆红呢”
陆父道“文长陪她散心去了,饭点就回”
张贵荣一听就急道“贾文长!他还在呢!陆红已入我张家,他成日这么跟着不是事,岳父你怎么也不好好管管”
陆父瞪得张贵荣一眼恼怒道“管?你这是何意?你可是说陆红不知检点!”
张贵荣急道“我不是这意思,可是。。”
陆父冷眼看着张贵荣道“当初要不是你花言巧语蒙了她的心,我怎么会答应这门婚事,话说回来,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不会让陆红饿着,你看看你们现在饷都发不出来,这让我怎么放心把陆红交给你”
一对乡下老妇怎么会知道北王发不出饷,不用说这定是出自贾文长口。
张贵荣知道陆红跟他是苦了一些,张贵荣咬牙道“我会让陆红过上好日子”
陆父道“这话你都说几遍了,你一个城卒有什么大能耐可以让陆红过上好日子,你该学学文长找些门路,做些小本生意,起码不用月月惦记日子等发饷”
张贵荣虽是有些小聪明,可这生意一事并非他所长,想当大官也没那命,城卒有什么不好,起码稳定不用担风险不是。
张贵荣想归想,这话可不敢说出口,张贵荣道“岳父教训得是,日后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多赚些钱”
陆父道“日后?日后是何时,话谁不会说,大男儿要多做事,得过且过成什么样,今天你自个回吧,让陆红在家多住些日子,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张贵荣惊道“这可不行,陆红一定是要跟我回去”
陆父道“怎么长本事了?钱没本事赚,倒长本事想硬把陆红抢回去!”
张贵荣注视着陆父眼睛,那双眼睛里全是看他不起的眼劲,老丈人如此看他不起,张贵荣也是对自己十分失望,同时也是十分羞怒惭愧,可他怎么能与一个老人发脾气。
陆父话都说到这份上,张贵荣也不能真的把人硬生生拉回去。
张贵荣不敢直视陆父的眼睛,张贵荣语气显得自卑道“请转告陆红,我来过”
张贵荣失魂落魄回到靖北,双目眼神涣散在屋内坐在软垫上,屋内冷冷清清,没丁点人气,张贵荣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没用,别人家的妻儿都是吃好喝好,而到陆红这边却是连个体面的香油钱都给不起。
张贵荣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他一定要赚大钱,一定要让陆父对他的看法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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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是慕雪行不知道的,那四名刺客中有一人是吕奇侄子,这也就是吕奇为什么对这四人如此上心的原因,如真是刺客,死就死了吕奇岂会多嘴来问。
吕奇来询问慕雪行,就是想知道杀死他侄子的罪魁祸首,可慕雪行没有供出周安,没有供出人的意思就是想自己扛着。
吕奇不会让侄子白死。
吕奇没想过程勇会让他侄子四人来找慕雪行麻烦,吕奇以为只是搓搓北铃骑晦气,这样也可建立威信,日后要提拔上来别人自会信服,可惜事与愿违。
吕奇在一茶馆与一人见面,这人叫朱闻,朱闻是个使毒好手,吕奇道“我想找一种特别的毒”
朱闻笑道“那么你找对人了,经我调制之毒,向来无色无味杀人无形”
吕奇道“要杀人之毒何必找你,我需要的是一种杀不死人,但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明白?”
朱闻咧嘴一笑道“明白,你是想要能敷的刃上的,还是能让人喝下肚的?”
吕奇道“我不能两个都要?”
朱闻阴鹫一笑“你真贪心,你一定对那个人恨之入骨?”
吕奇却是如实道“不是,我只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