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荣硬着老脸上前,施礼道“见过大小姐”
程若媛并没有回礼,她本来就不是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可程若媛现下就像是不知礼数一样,不回礼,也对街上的人视而不见。
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慕雪行。
慕雪行最后在说两字“走了”
慕雪行张贵荣起身离去,身影看上去是越走越远,对于程若媛来说身影似乎走入芳心。
程若媛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可在靖北里魂不守舍的人也不止她一人,有些时候莫名的悸动会让人魂不守舍,有些时候魂不守舍和悸动无关,而是恐惧。
周安显得恐惧,因为吕奇就在他面前。
周安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面对吕奇,关于这一天周安有过很多设想很多准备,当吕奇就在面前时候恐惧禁不住油然而生。
周安倒也不是想碰上吕奇,只是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人越不想见,偏偏就会见着,周安当时要出北馆,吕奇从外而入两人刚好碰上。
周安这么对待他,按理来说吕奇原本可以不用和他废话,吕奇很反常对周安非常客气“聊聊?”
周安没有应答闷不吭声随吕奇而去。
吕奇在北馆前院正厅案桌旁坐下,周安面色肃然凝立,周安此举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吕奇吩咐不敢入座,从这点来说周安还是显得忌惮。
眼中还有他,吕奇目光缓和一些道“这几天去哪了?”
周安如实道“受些风寒,在队里请过假”
请假这事吕奇当然知道,吕奇道“既是受风寒,自该好好在家歇着,怎么我派人看望不见人?”
看望是假,拿人是真,周安当然不会在自家待着,这不是会让吕奇瓮中捉鳖,周安道“队长派人来过?可能是歇着没听见”
吕奇让人去抓人,怎么可能在外敲门没人应答就抽身而走,人是进过屋,屋内根本就没有周安,周安明摆着是在说瞎话。
吕奇并不追究周安瞎话“现在好些了?”
周安道“队长挂心,没事了”
“这就好”吕奇在道“你来靖北多久了?”
周安道“五年多一点,跟了队长四年”
吕奇道“四年时间不短了,我待你一向很好,也自认为很了解你,还是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