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与庆宁施主说?”
许磊道:“贫僧相信,施主心中定然已有答案。
是要说的吧?
只是施主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故而言于贫僧。”
“神僧不愧是神僧。”
商柔道:“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庆宁哥哥,会为难吧?
他会怎么说?”
魏家在府城,算是名门,跟各路官僚以及各行各业的人物都有人情往来。
其实算是既得利益者的阵营的。
而商殷是起义军那边的,他们要干的就是掀翻大禹王朝,其实也就是掀翻旧的既得利益者。
所以现在商柔的确是有点为难了。
告诉魏庆宁,他又该怎么选呢?
与商柔去投靠商殷?靠谱吗?
可不离开,若起义军攻城,那魏家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甚至若本地守军死守城池,是否城内居民也都被迫要上阵守城?
“阿弥陀佛。”
许磊道:“此事的确需要商榷。”
怪,只怪当年商殷为何要将商柔托付给魏庆宁。
如今导致商柔夹在中间。
当然了,当年商殷自己的活路在哪都不知道。
他估计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真能揭竿而起、一呼百应。
更能带着一队大军一路攻伐。
三年前的商殷,肯定也没想到这一天。
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而且,我哥哥,他会不会有事?”
商柔又道:“造反,真能成功吗?
神僧,我好担心哥哥!
他会不会出事?”
“阿弥陀佛。”
许磊道:“大禹王朝气数羸弱,的确是有倾塌之相。
似你哥哥这般揭竿而起的勇士,肯定是会出现的。
不是你哥哥,也会有其他人。
当然了,如今天下各地都有烽火。
最后究竟谁能够定鼎天下。
现在谁也没有办法算定。
贫僧也无法窥破天机。
也许你哥哥就是真龙。
也许不是。”
“其实若是可以。”
商柔叹息:“我只想继续如前几年这般,悠然生活,安度余生。
管理一下家宅,做一些女红、刺绣。
弹弹琴、作作画。
不时再得神僧您布施一番恩泽。”
“阿弥陀佛。”
许磊道:“太平盛世,亦是贫僧之愿。
只是朝代更迭,乃是天定命数。
盛世过后,必有乱世。
大乱之后,方能再有大盛。
置身其中者,也唯有奋力求存。
此次,贫僧以为,施主还是坦诚与庆宁施主相商。
无论如何,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不管之后,他如何抉择。
而且令兄逐鹿而起,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若安庆注定要沦陷,有令兄在那义军中。
或许魏家也能得以保全。
并且现在虽然是外面到处都乱着。
但魏家毕竟底蕴不浅,也许还是能够转移,去往其他安全的城市暂居而避之的。”
对于商柔的想法,许磊自然是理解的。
她如今身为魏府的正妻,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
自然是不愿跟着自家哥哥去征战沙场、走南闯北的。
她嫁给魏庆宁为正妻,其实已经成了既得利益者的一份子。
“嗯嗯。”
商柔点头,媚眼如波道:“神僧所言甚是,得您解惑,心甚慰之。
为表诚心,为感谢之。
神僧安之。
细感小柔以身之侍即可。”
对此,许磊也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商柔的头发。
其实许磊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高明的话语。
他只是顺着商柔的话分析几句罢了。
商柔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
转眼便是第二日的晚上。
魏府的密室里。
刚洗完澡的张小艾与许磊相拥。
“公子,您昨夜可把精力都消耗在柔姐姐身上了?”
张小艾道:“可还记得小艾这個您当初的侍女?今夜可还要小艾的服侍?如同当初那般?”
“阿弥陀佛。”
许磊笑道:“你白日给我做了那么多大补之食,今夜还用说?”
没错,白天,张小艾亲自下厨,给许磊做了不少大补的吃食。
毕竟她当年是许磊的侍女,早就见过许磊大口酒大口肉的样子。
知道许磊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做派。
“公子。”
而张小艾抱着许磊,则娇声道:“小艾永远是您的侍女。”
“善哉。”
许磊则道:“阿弥陀佛。”
再转眼又是三日后。
魏清柠处理完事务回府。
不是晚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