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属下见过,叫张宏宇,是后厨管事。据说跟余公绍沾着点亲戚。
等张宏宇走远,属下去库房,却未发现异常。
因此怀疑那是一处密室。”
冯道渠听尚隐说的仔细,便点点头:“很有可能。你小心着,继续查探。若真是李默风的闭关之地,算你大功一件!”
“是!”尚隐略显激动。
见尚隐没有其它事禀报,冯道渠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两粒固基丹:“一粒是之前说的酬劳,另一粒是你通报甘星草一事有功,值得。此次一共两粒。”
尚隐收下固基丹:“多谢大管家厚爱!”
冯道渠微微一笑,显然是接受了尚隐这一句话。
... ...
吴府,吴清越书房。
“你说什么?”吴招不敢相信。
“尚隐说李子安从东升城买了甘星草与金角青火蛇。
其中金角青火蛇是其亲眼所见,而甘星草则是在李子安炫耀时被其听见。”冯道渠面不改色!
“爹!”吴招重重坐下。
吴清越眉头紧皱:“这星火丹并非普通修行者能够炼制的。”
冯道渠欲言又止。
“这都什么时候了,冯管家有话尽管说”,吴招内心着急,语气也有些急切与不耐。
“尚隐说,李子安一路神色喜悦。再看今日北城门李子安闹出的这一出赏赐。
属下觉得,李子安对于自己炼制星火丹,或许是有些把握的。”冯道渠面露担忧。
“父亲,时间来不及了。若是李子安那厮突破,纵使丹药堆砌,我要突破到固基境八阶也得六七年。
这是吴家以前没遇到的情况,趁着李子安还没突破,决战吧!”吴招言辞恳切。
“兹事体大,明日召集大家一起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吴清越最后说道。
... ...
深夜,南城一处区域。
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在杂乱无序的屋舍之中穿行,片刻后来到一间破败的屋子前,抬手往里依次丢进三颗石子。
而后传来脚步声。
“吱...”,打开一丝门缝,一老者在里面轻声问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扰人睡觉。”
“福伯,是我!”此人正是尚隐。不想他与冯道渠分开后,并未回到护卫队,而是来到这里。
“少爷!”福伯打开门,待尚隐进去后,立马关上。
两人来到屋内,并未点火,是以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彼此。
“少爷,风安城近一段时间并无大事发生。”
“嗯”,尚隐微微颔首,“福伯,之前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少爷是打算明日离开,还是待一段时间?”福伯轻声询问。
许久之前,少爷吩咐,让他准备两件事。
一件是出城,另一件是密室。
现在已经是夜间,出城需得明日。
“先待一段时间看看风声。期间你不用来找我,我自有办法”,尚隐吩咐道。
“是,少爷。密室里已经备好水与食物,还有少爷让准备的其他东西,够少爷半年所需”,福伯不知道少爷为何如此,但他是看着尚隐长大的。
既然少爷有吩咐,他照做就是。
“嗯,我待会就进去,你稍后离开,注意莫让人看见。”
“少爷...”,福伯欲言又止。
“怎么了?”尚隐语气平和。
“不去见见老夫人吗?老夫人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天天念叨着你。”
尚隐沉默,良久才回道:“等风头过去再说吧。”
福伯听到这话,就知道结果。
无奈叹口气,离开屋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尚隐来到后院,推开一块布满苔藓的石板。
一个深入地下的入口便出现在眼前。
轻声走进后,移回石板,尚隐打开火折子,往深处走去。
他对冯道渠所说的其实与自己所见并不一致。
李子安突破固基境八层的事情让他既惊又怕!
而后心中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挥之不去!
因此他决定不再去商卫队,隐匿一段时间后就此离开。
为免冯道渠起疑,便谎报自己探查到有关李默风闭关之地的蛛丝马迹。
其中张宏宇的身份是真,与余公绍的关系也是真,只不过自己借他编造一个只有他二人的谎言。
至于吴家,他不怎么在意,更不会去投靠。
在他看来,与吴家仅仅是合作。
来到商卫队后,他就已经谋划好了自己的出路。
地下密室内,尚隐一一查看,所需之物齐全。
坐在椅子上,尚隐熄灭火光,陷入思索。
“吴李之间必有一战。如果我是李子安,就是再相信商卫队,也不会暴露自己要突破固基境八层的消息。
李子安不是个蠢货。一个掌管李府多年的人,期间并未使李家有多大损失,这就说明李子安还是有能耐的。
先是说要帮我解开与宗单的仇怨,接着毫无防备的说出甘星草。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尚隐握紧拳头,一个想法从心中冒出来:“难道...难道他知道我向吴家通风报信之事?
李子安如何笃定我一定会背叛李家?”
浑身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尚隐瞳孔中透露着一丝惊恐,只是在漆黑的环境下无人看见。
“是了,是了,原来如此!”尚隐喃喃自语,往事在脑中一一回现,心中满是不甘,“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推着,进商卫队是早晚得事!
原来被人算计是这样一种感觉!
原来我不是黄雀,而是李子安眼中的螳螂!”
约莫半盏茶过后,尚隐松开拳头,平复心绪:“好在我今晚及时离开,固基丹也得到不少。”
如此,心中的那一丝道不明的感觉才消散。
尚隐这才挪开椅子,席地而坐,服下固基丹,就地修行。
修行切忌心思不静,所以他需要祛除那种道不明的感觉之后,才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