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修行者相互斗来斗去,朝廷怕是高兴都来不及!现在更没得空闲来管这些。”
“这般岂不是会有很多修行者去犯险?”
“直说就是”,张燕云这次稍显不悦:“你性子单纯,外界的‘油滑’若是沾惹了,早些祛除为好。
修行就是直指本心之路。倘若不时时警醒,今后说不得要费更多功夫去追寻,甚至遭了‘蒙蔽’,误入歧途。”
“多谢燕云姐赐教,守一谨记!”
“你莫嫌我啰嗦就好”,张燕云语气带着些揶揄,“有不少修行者以烧杀掳掠为生,我就亲手捅了几个祸害!
所以,你今后也需得小心些,免得遭了暗算。”
当下离城池已是颇近,因而屈广与庄休并未隔的太远,自是听的到两人的话语。
庄休瞅了瞅了身旁的屈广,眉头上扬,小声道:“瞧,我说的不错吧!这一路就未曾停过!”
很快,四人来到巴玉城,入眼便是众多来来回回的劳力以及半高的城墙,显然城池尚未营建妥当。
“怎地也不给这些人弄些衣服,一个个衣衫褴褛,好些个连鞋子都未穿!”宗单有些不满。
“三弟,这般把人当畜生使唤,怕是也不会待咱们有多好。不若直接去下一个城池!”
“大哥说的是,看那些人的面色,多半难得一顿饱饭。如此抠搜,必不是个爽利的”,庄休附和。
“还有很多城池也是这般的模样,下一个许是同样如此”,张燕云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宗单三人愣住。
沉默半晌,方才前去亮明身份。随后被人引至一家酒楼安顿,那人说了句‘今个先休息,明日再为诸位接风洗尘’后便离开。
席间,饭菜倒是颇为丰盛,可几人吃的万般乏味,似是嚼蜡。
“明个想好如何索要好处了吗?”张燕云开口。
屈广二人与张燕云不熟,因而均是看向宗单。
“一是我们三人一猫的酬劳,其中九狸以七阶的实力告知。二是城卫军由我们来领。”
“然后呢?”
宗单三人被问的面面相觑。
张燕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摇头叹息:“你们怕是连如何守城都未有头绪。”
瞥了一眼面前的三个‘莽货’,继续道:“去寻伙计要些纸笔来,我边说,边写与你们。”
庄休听完,立即离开厢房。
而屈广则起身去收拾另一张空闲的桌子。
不一会庄休取来笔墨纸砚,在桌面摊好,喜不自禁。
而宗单则搬来椅子,放在张燕云身旁。
“这首要的便是酬劳。需得白纸黑字的写好,是何种付账法子。三月、半年、还是一年?月初还是年末?
这酬劳是放在城卫军一起,还是单单你们三个与九狸的?
是功勋还是丹药?
其次,城卫军的扩军、规矩、功劳分配、功勋勘定、粮草丹药物资供给、缴获分发、将士任免与赏罚、伤亡抚恤等等。都得问个清楚!”
宗单三人听的连连点头。只是这两点,他们就明白先前想的太过粗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