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一边吃着石桌上的小点心，一边傻笑：“自然没有，咱们的密室不会有人知道的。”

嘴里的点心刚咽下一口，铜雀忽然目光一凛，“谁？”说罢银针便从手中飞了出去。

祁云杉察觉到她的动作时已经太晚，视线朝着银针所在的方向望去。

“啊..”

听到树丛中熟悉的声音，祁云杉微微叹息：“你下次动手能不能先问过我。”

铜雀一脸无辜地摊手：“在皇宫待久了，成习惯了。”

无法，祁云杉只能往树丛走去，而此时落梅正一脸防备盯着她的脸。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祁云杉将她扶起，又转头朝铜雀问道：“伤哪儿了？”

铜雀慢悠悠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点心，指着她的肩膀说：“没伤她，不让她动而已。”

祁云杉没好气道：“还不快给她解了。”

铜雀耸了耸肩，抬手取下银针，又扎到另一处。

落梅吓得直闭眼求饶：“小姐不要杀我！”

祁云杉笑了笑，一把将她提起，“要真想杀你，你早就没气儿喘了。”

铜雀赶紧附和的点头：“就是就是。”

落梅大概是头一回遭受这些，一个没忍住直接吓哭，祁云杉劝了两句劝不动，冷了脸道：“再哭便将你丢去喂狼。”

此言一出，落梅立刻安静，瘪着嘴直默默流眼泪。

三人相对无言良久后，落梅终于冷静下来，擦干净了眼泪才问道：“你不是小姐...那你…是谁？”

祁云杉眸子微挑，手中把玩着茶杯的盖子，淡淡道：“知道我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你是个丫鬟，只需做好丫鬟该做的。”

落梅还是很怕，却仍壮着胆子说：“我虽然是丫鬟，但也是祁家四小姐的丫鬟，总得知道你把我家小姐弄哪里去了。”

祁云杉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像皇宫里头的那些婢女，指不定哪天就倒戈到哪个宫里。

一个将军府不受宠的小姐的丫鬟，竟也能如此忠心。

她难得耐心解释：“你家小姐在落马那日便死了，现在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落梅沉默许久，直到祁云杉快不耐烦了，她才垂头丧气道：“那...那你要赶我走还是杀了我。”

祁云杉与铜雀对视一眼，微笑：“你觉得呢？”

落梅心如死灰，摇了摇头。

祁云杉知道她的胆量，低头笑了下，便不再逗她了。

从瓷盘里取了块小点心递给她，边说：“你若是不主动离开，便留下，我还是将军府的四小姐，你也还是我的丫鬟。”

落梅偷偷瞥了一眼还在专注于吃的铜雀，低声道：“可我没有她厉害...”

祁云杉拍了下铜雀，打趣道：“怎么没她厉害，吃东西你便能和她五五开。”

铜雀终于抬起脸对她挑了挑眉，嘴角还挂着点心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