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父亲只是言语警告了一番,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不过,父亲可是第一次对她露出那种厌恶眼神。
她转眼,又看到床上的蛇,心下一阵恨意涌过。
“翠云,将这蛇拿着,咱们找父亲说理去!”
翠云有些害怕,不敢上前,祁云景便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这蛇又不会咬人,你怕它作甚?”
翠云:那你刚刚退后?
“奴婢实在是害怕,不如...不如叫老爷来吧,咱们拿去了,指不定老爷还说咱们故意诬陷呢。”
祁云景与傅枝蔓对视一眼,便点点头,“那你快些去,父亲马上要去上朝了,等他回来又不知道等到几时。”
翠云离开,祁遥却拉着母亲的衣衫小声道:“还是不要告诉父亲吧...”
傅枝蔓心疼的摸了摸祁遥的头,劝慰道:“遥儿别害怕,那个臭丫头敢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你父亲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祁遥不敢插嘴,只得乖乖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
祁江正要出门,被翠云拦着有些生气。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翠云着急道:“老爷,你再不去小公子就要被吓死了。”
祁江霎时宽眉倒竖,面露寒光:“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翠云吓得赶紧跪下,连连磕头保证:“奴婢不敢欺瞒将军,小公子床上惊现一条毒蛇,小公子现下还哭着呢。”
祁江将奏折丢给崔副将,冷冷道:“带路。”
眼看祁江到了静丹园,傅枝蔓突然在祁遥腰上掐了一把,祁遥痛得直叫唤。
祁江脸色微变,快步踏进去时,屋内一片狼藉,祁遥大哭着,傅枝蔓抱着他气得恨不能晕厥。
“何事如此吵闹?”
傅枝蔓委屈的抹了抹眼泪,咬着唇说不出话,祁云景赶紧跪下,娇声道:“父亲一定要为遥儿做主啊!”
祁江一大早的被吵得心烦,不耐烦道:“快些说!”
祁云景指着床上的毒蛇,泪眼朦胧,“父亲你看,那是条毒蛇,这个时节,怎会有蛇?定是有人故意找来,想害死遥儿啊!”
傅枝蔓闻言哭得更加伤心,抱着祁遥的头楚楚可怜道:“早知道将军府也有这么狼心的人,我宁可嫁一个平头老百姓,如今害得我的孩子也被人记恨,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祁云景听的直流眼泪,拉着自己母亲劝慰:“母亲莫要寒心,爹爹一定会为遥儿做主的。”
祁江抓起床上的蛇瞧了瞧,丢给一旁的侍卫,淡淡道:“不过是一条冬眠的蛇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闹腾。”
傅枝蔓悲痛欲绝,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将军看到的只是一条蛇吗?妾身看到的,是一条歹毒的心肠,这蛇万一醒了,遥儿年岁尚小,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
祁江现在是不明白也明白了,傅枝蔓这么说,就是认定有人故意将蛇丢到遥儿的床上了。
而且她话中的意思,那个心思歹毒的人,应该是昨日跟她对峙的四女儿。
“来人,将四小姐叫来。”
“是。”
祁江终于有了动作,傅枝蔓和祁云景的动静也小了些,祁遥则是心虚的躲在自家娘亲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