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知道后相当恼火,转头就让人去了后宫给皇后施压。
顾涔涔听了自己父亲的侮辱话语,当下就气得在长宁宫大发了一顿脾气。
房嬷嬷见她指尖冒出血迹,赶紧叫来宫女处理,又劝慰道:“娘娘莫要生气,国公爷这是气没处发了,只能找您这个最贴心的女儿出出气。”
顾涔涔红着眼冷笑:“他出气?本宫的气在哪里出?宫中人人都讨厌我,皇上也因为我父亲防备我,他自己野心勃勃,却要拉着我垫背!我是他亲女儿,他怎么能....嬷嬷,我后悔了,我不该进宫的...”
她像个孩子般躲进嬷嬷怀中,连哭都是压低着声音,害怕被人听见。
房嬷嬷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喃喃道:“娘娘哭一哭便好了,日子还得过,该斗的还得斗,说什么后悔的话也是于事无补,当下只有捏住皇上的心,叫他不再防备您,否则,您与国公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顾涔涔抽泣几下,接过帕子擦了擦泪水,目光当即变得狠厉。
“嬷嬷说得对,好不容易熬死了龙星云,我可不能放弃,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除了我,没有别人!”
房嬷嬷见她终于振作起来,欣慰地笑了下,道:“皇上驳了国公爷的面子,想必会来哄一哄您,您便好好借着这个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皇上会心疼您的。”
顾涔涔微微抿唇,扬声道:“来人,为本宫更衣。”
丫鬟们鱼贯而入,将她一拥而上。
……
祁云杉和祁奚将军队送到了城门外,祁江立于马上,低头看了眼穿得单薄的祁云杉,难得柔声道:“为父不在家,家中便由你二哥做主,遇事不决务必与奚儿相商,还有云景....昨晚我已经着人将她送回老家庄子上了,至于遥儿...你身为姐姐,还需照顾一些。”
祁云杉红着眼点点头,将怀中金色的荷包取出,踮着脚递给他,也顺便给了一旁的祁宏一个。
“这是女儿上个月去金陵寺为父亲和大哥哥求的平安符,荷包是女儿昨夜匆忙绣的,有些丑,父亲和大哥哥莫要嫌弃。”
祁江拿起看了眼,面色缓和些,笑道:“比上次好多了,你有心了,为父此去怕是要许久,怕是来不及见证你及笄,若是到了那日,亦不可随便过了,叫你二哥做主操办,须得办得全京城都知道。”
祁奚摸了摸祁云杉的头,笑道:“父亲放心,儿子定然不会叫妹妹受委屈的。”
祁宏认真道:“你不曾习武,哪里能保护好她,还是叫岑副将好好教教她,兴许将来得她保护你呢。”
祁云杉抓住重点,“岑叔不一起去吗?”
祁江回答:“不了,岑启要留下来保护你们,你若是觉得身体好些了,便向他请教请教,女孩子还是有些防身的本事才好。”
祁云杉一喜,正好,这样就能光明正大习武了。
“多谢爹爹~”
祁江看到她甜美的笑容,没忍住也弯了弯唇,冲他们摆了摆手,便领着军队出发了。
军队走远,祁奚替她拢了拢大氅,便欲带着她回家了。
一转头,裴钰珩正站在城墙上目光深邃地盯着他们。
祁奚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祁云杉见他往她身后看,她便也回过头去,脸上还挂着甜腻的笑容,却在看到裴钰珩时一下垮了下来。
她自顾自骂了句“晦气的东西”,便挪开视线。
祁奚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祁云杉摇头:“没什么”。
裴钰珩却是从她的唇瓣上看出了意思,当下便挑了挑眉,朝她喊道:“见了为父也不打个招呼吗?”
祁云杉微微一笑:“王爷万安,小女今日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