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妈,起来没?”
蒋珣倚着门框等了会,仍不见房里的人有任何应答。
男人啧了一声,薄唇微抿,骨骼分明的手继续敲响门扉,“贺女士,起床了,都多少点了?”
“叩叩叩——”蒋珣锲而不舍。
半晌,房里传来女人愤愤不平的叫骂,门开了,“一大清早的嚷嚷啥,蒋珣你皮痒了是不?”
贺雅芝瞅见他满面春风,懒散不羁的模样就更来气了,她伸手狠狠拍向他紧实的胳膊,“你不睡觉我不睡?你妈我年纪大了,经受不起你一大早就在这狼嚎。”
“现在才七点多,你叫魂呢起这么早?是不是来收你妈的命来了?”
不论贺雅芝如何把起床气发泄在他身上,蒋珣任凭她捶打,他薄唇噙笑,“起来了就早点洗漱,待会人家知意就到了。”
贺雅芝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平日里说话的腔调全变了,“知意知意,叫得那么亲密,人家知意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男人一改之前的散漫,整个人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快有了,你放心。”
贺雅芝一脸狐疑地望着他,就这?
不是她这个当妈的打击自己儿子,蒋珣这模样像是失了魂一般神志不清,她看悬呐。
蒋珣还在那自顾自地说,嘴里还振振有词,“贺女士你放心,我争取今,不,明年带知意上...”
“祝你成功,砰——”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了,毫不留情。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深木实门,眼神锐利,“我从不说大话。”
他蒋珣说到做到。
身材丰腴的女微微喘气,朝着酒店大堂坐着的母子跑了过去,风风火火,“不好意思啊雅芝姐,”迟兰呵呵笑着说出自己的悔意,“我们来得有点晚了。”
迟兰的余光落在后面慢吞吞的看闻知意身上,气没打一处来,“你还不走快点,属龟的是不是?”
迟兰扭过头,对着他们抱歉一笑,“她昨晚上估计又是熬夜玩手机去了,今天又赖床了。”
“没事的阿姨,”蒋珣抬眸望向那个愈发靠近的身影,“说起来都怪我。”
闻知意抬腿的动作停滞住,目光惊愕地看向坐着也高出旁人一截的那个男人——蒋珣想说什么?
她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似乎是接收到了闻知意的死亡凝视,男人轻声一笑,“昨天去的那家农庄的鱼生很好吃,知意不是说今儿要带我们去吃更正宗的鱼生吗?所以我就追问了她一晚。”
闻知意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还好,孺子可教也,蒋珣至少不是木头疙瘩了。
悬着的心像是在坐忽上忽下的跳楼机,急速上升又骤然下降,她原以为蒋珣已经要闭麦了,可没料到这男人居然再度开口,令她猝不及防。
“聊了点美食又聊了点天气,她还跟我辩昨晚有没有风呢——”男人眼神揶揄她,一脸宠溺,薄唇微勾,“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有。”
迟兰跟贺雅芝默默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张绯红羞赧的俏脸,笑而不语。虽然她们俩听不懂,但是她们俩看得懂就可以了。
这两小年轻啊,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