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意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后乖巧地偎在他的颈窝,肌肤相贴,男人身上的体温高得似乎能把她烫出一脸泡。
她揽住了蒋珣的手臂,两腿搁在他膝盖上,声音软软糯糯的,“这个才叫贴贴。”
蒋珣一脸呆滞,身体瞬间僵硬,好半晌才有了动静,他薄唇微张,眨眨眼。
“哦。”
他吞咽了下嗓子,咬着牙,声音像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低沉暗哑,“贴得挺好。”
妈的,他快疯了。
很好,他姑娘今晚又多了一条忠贞大狼狗。
两人亲热的挨靠了许久,久到丧彪把饭盆舔得噌亮,自己费力叼着狗盆走到闻知意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闻知意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还要呢。”
她站起身朝饭桌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还好妈妈有远见,专门给我们的丧彪多炖了一个鸡腿。”
放了这么久,应该也已经凉了。
丧彪似乎是听懂了闻知意说的话,吐着小粉舌,寸步不离地跟在妈妈身后充当跟屁虫,这个鬼马的模样,蒋珣都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小机灵鬼。
“吃肉肉就好,骨头不能吃啊。”闻知意把鸡腿递在它嘴边细声叮咛,“不要咬骨头,骨头会刺穿你的肠道。”
兴许是知道这个鸡腿是自己今晚的最后一顿加餐,丧彪吃得格外珍贵,就连掉落在地上的一点点肉糜都舔干净了,闻知意俩人看得直乐乎。
闻知意洗好手后从厨房探头出来看了看,趔趄地走到蒋珣面前,耷拉着脑袋,尽管音量非常小,但蒋珣还是听见了。
她说:“你今晚能不能不走?”
“就当是...留下来,陪我。”闻知意咬着唇,满脸通红,看上去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一个人不敢睡觉。”
蒋珣走上去紧攥着她的手,“当然,我才不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哪还会离开你半步?”至少闻知意搬家前或者是还未走出来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
“可是...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蒋珣颔了颔首,想说没关系,他可以睡沙发的,结果闻知意说了句令他心花怒放的一句话。
“留下的话,你只能打地铺。”
须臾,蒋珣眼中仿佛跃动着光芒,嘴角不受控地抽搐起来,露出白牙,“没事,我这身板可耐造了。”
“想当年我们部队野外拉练的时候也是席地而睡,现在睡个地板算点啥。”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睡个地板赚翻了好吧。
“可是我这里也没有你换洗的衣物用品啥的。”闻知意顿了顿,“要不还是算了吧?”
“那个人现在也被抓住了,应该...也没啥危险了?”
蒋珣急得跟什么似的,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谁说我没换洗的衣服?”
“我有。”男人挑了挑眉,“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