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兰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茫然,“我的女儿不是被流氓地痞骚扰了吗?怎么又扯到跟踪上来了?”
闻家两父子虽是没有出声,只不过眼底还是宣泄出他们此刻内心的紧张和忧虑。
闻知意本不想把聂杰滨跟踪自己这件事告诉家里人的,不过关乎到蒋珣在父母心里的形象,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一下他们。
“你说啊,你快说啊。”迟兰等不了一点,急声催促闻知意,再说了她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受不了一点抓心挠腮的感觉。
闻知意看着屏幕里那三双眼睛,缓缓道出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刚回到临安的时候,有一晚上收到了很多骚扰私信...”
“警是报了,也受理了,那个人也道歉了,然后就风平浪静了半个月的样子...”
“上周我跟蒋珣出去玩的时候,他伪装成大街上免费送花的人,偷偷把定位器藏在盒子里,然后找到我现在租的公寓。”说着说着闻知意就不愿再说下去了。
迟兰知道还有,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抓了。”
“你没说实话。”迟兰才不信呢,她都多大年纪了,吃过的盐比闻知意吃过的饭还要多,“还有什么没说的,老老实实全部交代出来。”
闻言也发话了,“对,囡囡,还有什么没说的,你全都讲出来。”他看了迟兰一眼,“你不说,你妈一直心慌慌的,晚上都睡不好了。”
她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蒋珣,可是对方摇了摇头,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对不起了宝贝,说不定晚一点的他都自身难保。
好吧,闻知意认清了自己孤军无援的形势。
“昨晚上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就是当我察觉到阳台外面有人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盯着我看好久了。”闻知意看着迟兰惨白的脸色,一股脑地全说出来,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是吧?
“然后我就跑回房间,蒋珣跟警察没多久就来了。”
“就这样,剩下的你们也都知道了。”闻知意抿了一口水,接着说:“去完警局出来我们还想找蒋珣的朋友探一下情况的,所以才在外面吃宵夜,他也没有带着我大晚上瞎逛。”
迟兰听她说完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呜呜,我的囡囡啊...”
闻言同样红了眼眶,抿着唇一言不发,包括闻知川看上去也有几分想哭的迹象。
“你看,我就说不要告诉你们了吧?”闻知意撇了撇嘴,小声埋怨道:“说了你们又要哭。”
真的讨厌,弄得她也好想哭。
迟兰红着眼,无语凝噎。
闻言同样紧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家人通过默默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迟兰红唇轻启,“我们去临安吧。”
“好不好,老闻?”她扭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闻言,“我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女儿了,这次去看看她吧?”
闻知意听完后心如止水,她就知道。
“好。”闻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我们这就去。”
“我也去。”闻知川生怕自己被忽略了,急忙开口,“我也要去家姐那里。”
他见没人理他,一张嘴不厌其烦地叭叭道:“我要去我要去...”
迟兰听得厌烦,拍了他一下,“你同我收声。”
“行了,给你去,你记得把作业带好,但你最晚星期一就要自己回来。”
闻知川十分兴奋,没有半点异议,去玩两天也是赚了。
一家人又聊了点有的没的,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断视频通话。
闻知意瘫坐在凳子上,整个人病恹恹的,“完了。”
蒋珣同样地无精打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