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咚的一声往后倒了。”
她瞥过身旁笑容不止的男朋友,双颊一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闻知意踮起脚凑近他耳畔嘀咕,“阿姨还说过你小时候尿过炕呢。”
上次自己生病的时候他跟阿姨打电话聊的内容还是入耳了。
来吧,互相伤害。
蒋珣咳了一声,眼神慌乱,发现没人往他们这看才放松下来。
他有些不自在,声音听上去像是硬挤出来的,“那都多少年的事了?”
害怕闻知意当众揭开他老底,蒋珣一把扯过她往前走,“走吧,不说了,等下太阳更大了。”
闻知意也觉得尿炕好像比栽田里更丢脸一些,因此也没当众宣传蒋珣小时候尿床的事情。
“你拔过花生吗?”她问。
“没有。”
“那你还去?”闻知意噘着嘴,小脸苦楚了起来,“拔花生好累的,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拔过一次,差点直不起身,腰都快断了。”
蒋珣拧着眉看她,眼底有些不可置信,“你还干过农活?”
不应该呀,以丈母娘疼闺女的那股劲,居然舍得让闻知意下地?
“没有,严格意义上就我刚刚跟你说的那次拔花生。”她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接着说:“其实那年暑假我还帮外婆拔了不少花生,不是去地里拔,而是把花生一颗颗的从根茎下弄下来。”
“好疼的,我的手指都裂开了一个小口。”
蒋珣听得心疼,右手去牵她的手温柔摩挲,“那你等下别干了,我来。”
“我来都来了,不干怎么行?”闻知意没甩开他的手,任由蒋珣牵着,两人漫步在田间小径,离外婆的那块地越来越近,“我还是多拔点吧,人多力量大嘛。”
“我们争取一上午拔完,下午我带你去玩。”
她可没有说大话,除了大舅妈覃清萍留在家里照看梁步珍,以及最小的表妹干不了活没跟来以外,一家人带上草帽全都轻装上阵去拔花生了。
就那半亩地,一天都不用就搞定了。
“去玩?”蒋珣来了兴趣,喜上眉梢,“就咱俩?”
闻知意有些悻然,含糊道:“...应该吧。”
男人已经被她画的饼给勾住魂了,像是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干劲满满,拽着根叶就是哐哐一顿拔,速度赶超他人一大截。
冯嘉楠看得眼热却也不甘示弱,暗地里悄悄地雄竞起来。
大伙都看懵了。
干吧,多干点,谁干得过你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