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摘完荔枝采完鸡枞,坐等晚上开饭喝靓汤,今天也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可谁料到迟兰又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任务,那就是刷洗鸡枞。
闻知意想耍赖,发出古怪的腔调,“啊?我没力气了,不刷行不行?”
“你以为不用刷就能吃的啊?”迟兰毫不理睬女儿的发牢骚,直接越过她去鸡笼抓鸡去了,“要么你去杀鸡,我来刷咯?”
“来,囡囡你选一个。”迟兰对她招了招手,邀请她,“来嘛,正好你帮妈咪杀鸡了。”
谁要去碰臭烘烘的鸡啊,闻知意果真老实了,疯狂摇头,“...谢谢,我还是刷鸡枞好了。”
闻知意哀叹了一声,认命的在院子里翻找起刷子来,要不是大舅他们要上班,二姨跟姨夫又带外婆去检查了,这会儿人肯定多,估计没个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累了?”蒋珣走近她的身边轻声问,“要不要去歇会?我来刷就行。”
闻知意噗嗤笑了一下,毫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还好啦,我只是不想干活而已。”
“来吧,我们四个人一人一盆来给鸡枞洗白白。”她的手刚碰上手摇抽水泵的铁杆就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自家姑娘经常出神的样子,蒋珣早已见怪不怪。
他伸手在水管处接了一把水,洗了手又擦了脸,水珠从他高挺的鼻尖掉落,俊颜冷峻帅气,荷尔蒙十足。
男人觉得还不够过瘾,又接了一捧水泼脸上,山里的井水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拍打在脸上的时候仿佛也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怎么了?”蒋珣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铁杆摇起来,左手向下接了点水,温柔擦拭闻知意刚才染上的泥巴印。
男人嘴角微微一翘,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小花猫。”
他猜测闻知意再出去野两天,指不定跟丧彪黑得不相上下。
闻知意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擦脸,“你说,这么多的鸡枞,还没等我们吃完说不定它就烂了吧?”
菌子腐烂的速度是真的快,稍个不留神就被虫啃食了。
把鸡枞放在冰箱里保鲜也是一种暴殄天物的做法。
刚刚回到院子的时候,她兴致大发,专门跑到外公生前的房间把一个老式托盘秤给翻出来,打算称一称他们的收获有多少斤。
结果称出来有个三四斤——当然,这是在称没坏的情况下,不过这个数字也让大家很满意就是了。
不过闻知意也觉得大差不差了,确实挖了很多鸡枞回来,差不多全是大株的,只有一点点的鸡枞花。
正因为如此,闻知意宁愿拿去送人情也不愿看见辛苦挖来的鸡枞化成腐水。
“我估计也是要送人的。”闻知意叫住了冯嘉欣,“表姐,先不洗啦,我去问问妈咪要不要预留一些出来送人。”
送人,肯定是要送人的。
迟兰正蹲在地上拔着鸡毛,头也不抬地说:“囡囡你挑一些品相好的出来呗,等下我给你二婆婆送一点。”
“妈咪...给阿姨也送一点吧。”闻知意咬着唇挠挠头,“我想着明天去镇上给阿姨邮点荔枝的,你看,家里的鸡枞这么多...”
“邮吧。”迟兰笑了一下,目光幽幽地瞥了她一眼,闻知意的这点小心思哪能逃得过她的眼,不过半点醋意是没有的。
是给好姐妹寄的伴手礼,迟兰用心了不少,“明天我跟你一块去吧,顺便买点筒骨什么的。”
闻知意一听,惊喜地抬起眉,“酸笋腌好啦?”
“那明天是不是能吃螺蛳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