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战国时代,一直苦守“革命根据地”的石切丸,终于等到了他的队友们。
宗三、石切丸、山姥切国广、小狐丸、太郎太刀和他的弟弟,一共六刃,正团团围着一堆篝火席地而坐。
燃烧并不充分的篝火旁冒出一圈黑烟,宗三捡起手边的桦树条,捅了捅篝火的火心,让篝火中央忽的窜出了一条火红的火舌。
艳丽的红色映照在山姥切国广漂亮的脸蛋上,他的眼眸中跳动着橙中带红的火苗。
次郎趴在地上,用拳头支起脑袋,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戳着地上的窟窿,口中还不时抱怨了几句“酒…酒啊…美人次郎想要喝酒~”
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并排而坐,闷声不响,不知道他俩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狐丸一直用手抚摸着他另一手的食指,眼中还充满着笑意。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火在轻轻毕毕剥剥的响着…
明明是皓月当空,星河闪烁,可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是漆黑一片,小小的空间里,除了火光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石切丸不喜欢这种沉默孤寂的氛围。
此前他已经独自一刃在这孤守了七天,虽然没有战斗也没有危险,但是已经在本丸习惯了热闹温馨氛围的他,已经回不到当初笑迎孤独的淡定和从容。
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小狐丸。”石切丸打破了沉默,率先和他的兄弟发起对话。
“嗯?”沉思中的小狐丸,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的兄弟。
石切丸犹豫了一会儿,带着好奇的语气问“你的试炼内容是什么呢?还有,你消失后去了哪里,主人是怎么把你救回来的?”
他不问则已,一问,就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小狐丸想了想,心情愉悦的回答道“试炼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莫名的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周围什么都没有,然后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主人把我救出。”
石切丸被他兄弟这简单潦草的话语给打败了,他想开口继续问小狐丸他消失后去了哪里。
然而小狐丸却转头看向他旁边的山姥切国广,问他“山姥切国广君的试炼是什么呢?你的披风?”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山姥切没有继续戴着他披风的兜帽,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被突然问话的山姥切习惯性的想往披风里躲,却发现披风的兜帽没有戴起来。
只好屈起腿来,把脸半埋在膝盖上,有些害羞的回答道“主人说我在她心目中是唯一的刃。”
此话一出,简直是把一个手榴弹不小心丢到了火篝里,把火花蔓延了整个空间。
又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轰的炸起了一个震天动地的惊雷。
刷刷刷…五双眼睛,整整齐齐的,直勾勾的盯着山姥切。
山姥切国广被他们这诡异的眼神给盯着都快钻到地缝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是说了一句十分有歧义的话。
连忙加上了一句说“主人说,就算以后山姥切长义君来了我们本丸,我在她心里也是唯一的。”
四刃又默默的把视线收了回去,还好,还好,并不是那个意思…
石切丸则是把视线转移到他旁边的太郎太刀,他俩都同为神刀,次郎…毫无疑问的是酒吧?
那太郎太刀呢?
太郎太刀感应到了石切丸的视线,但是他默不作声,试炼…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甚至感觉到非常难以为情,他没想到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竟然会是这个。
也有可能是想了解人类和付丧神之间有何不同吧…他自我逃避的想。
好吧,看到对方并不想作答,他只好又看向左文字家的二哥,希望他能说点有意思的事情。
宗三感受到石切丸那“渴望”对话的眼神,于是抬起头来,缓缓将他和弟弟还有审神者之间所发生的试炼事情给娓娓道来。
若是以宗三的角度而言,那就只需非常简单的几句话,就可把整件事情给概括出来。
不…只要几个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