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和刘不烦两人勾肩搭背,边走边聊。
“业哥,你在清水城待得好好的,没事办什么路引?”
张家兄弟跟刘不烦,是在越来赌坊认识的。
越来赌坊,是刘家的产业。
按照刘家的规矩,自家人是不允许在越来赌坊赌钱的。
可刘不烦不一样,他是为了越来赌坊拉客当托的。
那艘新乌篷船,就是靠给越来赌坊拉客,刘家见他事办的不错,帮他在船栏新买的。
头两年的息钱,刘家给过了。
之后的息钱,刘不烦自己负责。
本来只是帮赌坊拉客,奈何刘不烦本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把张家兄弟等人拉上了赌桌,自己也迷上了赌博。
要不是刘家关照给他,日子早就过不下去,全赔在“自家”的赌坊了。
张业眼中暗藏一丝鄙夷,他可瞧不起刘不烦。
一个拉客把自己拉上赌桌的蠢货!
但刘家人的身份,还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刘老弟,你们刘家家大业大的,自然在清水城混的潇洒,我兄弟俩无依无靠的,想着说去外面闯荡闯荡,兴许能折腾出点名堂来。”
“业哥,外城跟清水城有什么区别?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要我说,你还不如去船栏借钱买艘新船!咱哥几个一起出船打渔,挣到银子一起去赌坊玩,去春艳楼喝大酒!”
显然,刘不烦这人是没什么人生目标的。
他的乐趣,就是赌坊和青楼。
有酒喝,有钱赌,时不时有女人睡,就是顶好的日子!
也就是刘不烦这人实在不长进,否则刘家或许还愿意培养一下,以后帮家族分忧。
走着走着,两人就来到了越来赌坊的门口。
刘不烦挑挑眉头,大拇指往热闹非凡、人声雷动的赌坊指了指。
“业哥,玩两把去!”
“就玩两把。”
嘴上埋怨着哥哥张成,把他拖下水。
实际上呢,张业本人也是资深赌鬼一个。
他若是真能克制自己,兄弟二人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呢?
在胡衙役那里受了气,张业搓搓手就跟着刘不烦来到越来赌坊的二楼。
骰子在碗里一投,顿时叮当作响。
这催命噬骨,丧钟般的声音。
在张业的耳朵,就好比是清泉流响,女人家的耳鬓厮磨一般动听诱人。
“大!半两!”
“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开......”
时间一晃,就过去一个多时辰。
张业和刘不烦两个人,垂头丧气从赌坊的后门离开。
“晦气!又他妈输了!”
“唉~~~今天运道不佳,过几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