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什么庄~~~爷?”
喝大了的张成,舌头打起结巴,脑子亦不太清醒。
麻木的像是个提线木偶,只是下意识嘟囔着,重复张业的问题。
路引拿不到的话,离开清水城容易。
两腿一迈,想往东往东,想往西往西。
可想换个地方安稳生活,那就是痴人说梦!
此事事关身家性命,平时张成犯蠢、犯糊涂,张业都能忍受,今天却是一点都忍不了了。
攥着拳头走到房门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醉醺醺本就站不稳当的张成,被抽的晃荡两下,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
十分醉意,在剧烈的疼痛下,霎时间醒了七分。
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个子高的张成火气蹭一下起来,也炸了。
“我艹你妈的!你是不是真觉得老子是泥捏的?我看你是我弟弟,比我聪明,平时都听你的,你现在还敢抽我?”
“抽你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
“我说你妈呢!”
吵架,是人之常情。
感情再好的人,也难免会因为某些事的看法不同,发生争论、争执,甚至引发动手。
以往两兄弟不是没吵过架,不是没打过架。
今天不同的是,张家兄弟中的“脑子”张业,气糊涂了。
本就看不起这蠢货哥哥。
见张成不但不认错,把事情交代清楚,反而摔门往里走。
张业心中是无名火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凶光。
“不说是吧?好!”
暴怒的张业,一把冲进房间。
像拎着个小鸡仔一样,将醉醺醺的张成从房间里丢了出来。
拳头跟不要钱似得,雨点般落在张成的身上。
“张业!我艹尼玛!”
吃痛的张成酒都快被打醒了,挣扎着爬起来,跟张业扭打成一团。
透过门缝,李渊观察着两兄弟手上的功夫。
这才发现张家兄弟打架,跟小孩子打架一般,压根没有章法技巧可言。
纯粹就是张业仗着体格子大,抗击打能力比较好,压着张成在揍。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张成,不多时嘴就软了,开始嗷嚎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你想打死我呀!”
“你要不是我亲哥,老子今天就揍死你!”
气消了许多的张业,这才从张成身上下来。
没好气瞧了一眼嗷嚎的张成,张业一屁股坐在旁边。
“你个蠢货!让你把乌篷船沉了你不沉,傻乎乎卖给船栏。现在倒好,咱们被庄业盯上了,路引拿不到,想走都走不了!”
“啥?庄爷?”
不明所以挨了顿揍的张成,这时才反应过来。
敢情弟弟突然暴怒,是因为路引下不来?
抬手擦去嘴角和脸上的鲜血,张成蹑手蹑脚的凑到张业身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到底咋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把乌篷船卖回给船栏,他庄业这样的人物,犯得着为难咱们?”
“这......那咱们咋办?还走不走?”
走不走?
张业沉吟片刻,忽而冷笑一声。
身上背着命案官司,不定什么时候就东窗事发。
有路引得走,没路引一样得走!
“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今晚就走!”
有没有路引已经无所谓了,今晚要是再不走,明天等尸体被发现,自己就走不了了!
行色匆匆,想要逃离清水城的张家兄弟。
却压根没有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