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凡走了，新年的气氛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于凌月儿来说，却格外寂静了。

凌星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这几天，白天很少能见到他，有两三天都回来得特别晚，凌月儿还以为他贪玩，跟同学们过节聚会去了。

初六，即将收假了，凌月一个人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难道还没休息够，上班前焦虑了吗？

既然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时间竟然零点了。

她没开灯，照着手机电筒到厨房拿了点零食吃，躺在沙发上，戴上耳机，看着手机里的花边新闻和小视频，越看越有劲，也还是没有睡意，凌星这时才回来，开门关门都很轻，偷偷往他的卧室走去，但还是被凌月儿看到了。

“凌星，你站住——”

凌月儿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机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把凌星吓得够惨的。

“我说，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沙发上啊？要被你吓死了。”

凌月儿一边去开灯一边说他。

“你也知道很晚了，好学生都这么晚才回家吗？”

“我有分寸……”

“什么分寸？现在是零点……”

凌星不敢看凌月儿。

“我有事嘛。”

“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做？非要那么晚？你千万不能跟坏学生厮混，会影响你的前途……”

“我没有啊……”

凌月儿问不出所以然来，更加担心了。

“不说算了，随便你，我也不想管你。”

眼见凌月儿生气了，凌星有点慌了，只能和盘托出了。

“其实是我朋友，他奶奶生病了，他自小就是外婆带大的，外婆病了后养家的重担落到他的身上，上学期期末都经常不去学校了，现在又在摆摊，一个人分身乏术，我就帮他照顾奶奶，等他收摊去医院了我才走，他想多赚点钱，所以收摊越来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