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吃到最后，陆可凡都忘记了是什么滋味，吃完饭，凌月儿送他下楼。

入秋渐凉，凌月儿穿着薄薄的外套，在秋风中有点发抖，陆可凡见状把她拥入怀里。

“月儿，你有没有考虑过让凌星搬出去住？他已经长大了，始终不是很方便了。”

“搬出去？”

凌月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吧，因为李若书拜托她照顾他，她认为那是她的责任。况且，凌星的身世本来就很可怜了，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避风港湾，现在又要撵他走，凌月儿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对啊，他已经长大了，你们始终不是亲姐弟，住一起不太妥当。”

陆可凡皱眉，说的很直接。

这是这么多年来，陆可凡第一次说了不妥当，这种“不妥当”却存在了这么久，这让凌月儿无法理解，如果不妥当，为什么没有早点说？

“可凡，很抱歉，我只能让他自己做选择，我曾经答应过李若书要好好照顾他，倾尽全力，我不能食言而肥，我不能让若书女士失望。”

陆可凡大概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凌月儿也很固执，她已经把凌星当做亲人了，他陆可凡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凌月儿拒绝了他，陆可凡很失望。

“月儿，随缘吧，也不能勉强凌星离开，这样你反而认为我是一个坏人，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用心。”

“……”

陆可凡拥抱了她以后，便转身离开，他没有再回头，开车离开。

陆可凡打开车窗，流动的空气让他压抑到无法呼吸，他的眼泪慢慢从眼角流出来了，他明白了，只是凌月儿还没明白，也许她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