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你怎么才来哦!”
“军子,你咋啥东西都没带阿?你爸的酒阿?光周学农带的酒,怕是不够哦!”
“就是!军子你要不回屋拿点酒来,再得你屋头端几盘菜来嘛!”
“军哥,快坐。你没带的话,我等下回去拿就是了!”
嫌弃叶仁军没带酒的是李勇,让他回去端菜是赵建华。
这两人不是车场坝的子弟,而是林业局家属院那边的。
至于说着要回去拿酒的,正是叶仁军之前给刘卫国说过的周学农。
刘卫国刚刚被叶仁军点醒,这下也从哥几个中听出几分意思来。
他眯着眼睛刚想说话,就见叶仁军一屁股坐到赵建华旁边的空位上,然后直接推开了赵建华。
“胖子,坐!”
刘卫国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没管旁边的赵建华。
另一边的赵建华脸色一变,立马说道:“军子,你干撒?”
叶仁军没搭理他,端起桌上的一个酒碗喝上一口后,随手抹了一嘴,然后就是直接骂道:“李勇,赵建华,你们两个龟孙!天天跑到我们车场坝蹭吃蹭喝!还说我不带东西,你们两个龟孙几时带过东西来?”
在场的一伙人中,基本大半都是车场坝的子弟。
桌上酒菜,大多都是他们这些人从屋头端来,或者就是在修车房后面自己煮的。
听叶仁军这么一骂,车场坝的子弟们全都是看向了李勇和赵建华两人。
“哎呀!”
“都是兄弟伙,计较那么清楚干嘛!”
“我们不是还带了牌来了嘛!”
李勇和赵建华两人讪讪一笑,挤在一根凳上。
叶仁军抬脚踩在凳子上,看都不看一眼两人,说道:“以后再想跟我们喝酒,不带东西的话,就不要来了!”
“就是!一天天白吃白喝,就晓得带张嘴!”
刘卫国捻了几颗花生米在手里,一边塞嘴里,一边斜眼看向两人。
“晓得了,晓得了。”
“下次就带!”
李勇和赵建华笑了笑,连忙举起酒碗,伸向李仁军当前:“来,军子,咱们喝一个!”
李仁军依旧没搭理两人,端起酒碗对着斜对面,三个人挤一根凳子上的周学农说道:“周学农,来喝一个,谢谢你的酒了。”
周学农不是车场坝的人,也不是林业局家属院的,只是街上赵医生的娃儿,平时也找不到人耍。
一下看到叶仁军这么热情的对待他,连忙拿起酒碗笑道:“军哥,说那些干嘛!都是些兄弟伙!”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当我们是兄弟,有些却当我们是哈麻皮!”
叶仁军若有所指的说了两句,也是招呼起来:“来,来,搞快吃,搞快喝,收拾好就开始打牌。”
一听到打牌,桌上的人立马兴奋起来。
特别是李勇和赵建华两人,听到打牌的话后,也是悄悄的对视一眼,面露狠色。
借着几分落日后的夕阳,众人麻溜的喝完吃完。
唯一让人疑惑的就是,叶仁军除了刚来的时候喝了两口酒外,就再也没碰过。
别人招呼的时候也仿佛没听到一般,只顾着吃菜。
“军子,今天咋回事阿?酒都不喝了?”
桌上,李勇一边发着牌,一边笑问道。
“是不是遭你家那个大学生媳妇给训了?军子,耙耳朵当不得哦?”
周围的人听着叶仁军的大学生媳妇,一个二个的都是将羡慕的脸色摆了上来。
唯有赵建华这人,脸上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样子,但眼底却藏着几分嫉妒和仇恨。
他的姐夫也是屏山镇的学校老师,偶然间也是看到了与小镇姑娘大为不同的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