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看戏的甘始果断上前。“汝等称呼有错,义公子已领荆州牧,应称其为‘使君’。”
二将顿时心头再次火起,正欲称呼刘义“使君”,却被他制止。
“两位将军不必如此,我等皆为丞相效力,辅助操练水军也是为保水军袍泽凯旋而归,不平白丢了性命,全袍泽之义。两位随意称呼我便可。”
文、张二将再次对视一眼,心甘情愿道。“刘使君高义!”
说话间,刘义让甘始将自己所带之礼物带上来。听闻“礼物”二字,文、张二将眉头一颦。
见状,刘义笑了笑。揭开覆盖在礼物车上的蒙布,乃是一大堆竹简。
“此乃吾家传水军练兵之法,吾特地将此赠予二位将军。”
文聘、张辽这才舒展眉头。文聘还只是激动,因为刘表向来大方。
而张辽更是感激,自古“法不可轻传”,文聘此前尚可称之为刘义家臣,而自己完全是外人。
更何况文聘本就对水军操演有所心得,而自己完全强于陆战。
刘义的能力只能增强好感,而不是扭转他人三观,但是情义、好感对于这些重情重义之人效果又是最好的。
所以在刘义逐个将竹简赠予二将之后,二将看他也越来越顺眼。
文聘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简,读出上面的标题——《纪效新书》,然后询问刘义。“敢问纪效为谁?”
刘义笑答。“‘纪效’非人名,而寓意明非口耳空言。是吾所敬重名为‘继光’的先辈所著。”
看着这些竹简,甘始哭笑不得。
盖因他亲率所率数十人抄写、烘制一夜,才制成使君这十四卷“祖传兵书”。
想来应是使君谦逊,假借先祖之名,完成这旷世奇书。
刘义看着热忱抱着竹简的二将,笑骂道。“此物已赠予二位,难不成还要一日内读完不成?”
“我尚有江东水军都督周瑜操演水兵之信息说与两位,还请两位静听。”
听闻刘义此言,二将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竹简,随同刘义在这江边漫步。
而甘始则在刘义安排下送这一车竹简到文、张两位将军军帐。
刘义领头走着,回头对二将道。“两位可知那周瑜在何处练兵?”
张辽不语,文聘思索一阵道。“有人曾与我言明江东水军训练于鄱阳湖。”
刘义道。“正是。”然后他向张辽解释,“鄱阳湖乃是扼昌江、信江、乐安河的咽喉之地,东湖可容数万水师操练。”
“秦时随项羽灭秦,又随高祖灭楚的吴芮亦在此地练兵,其点将台就在湖中央。孙权治所柴桑与此地一湖之隔。”
张辽、文聘听后不禁点头道。“自是天赐东吴水军练兵之处。”
刘义不置可否,继续道。“水军十阵,汝等可知那周公瑾擅长何阵?两位将军不妨猜一猜。”
文聘为人和练兵都颇为扎实,所以猜测周瑜定把基础的“方阵、圆阵、疏阵、数阵”操练如意。
张辽擅领兵冲锋,所猜为“锋矢之阵、雁行之阵”。
刘义摇摇头。“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