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汪如芳回到家,纪向东还没回来,汪如芳便亲自送饭去了养殖场,但是这样的做法,在顾云看来,那是比貌合神离还要令人难过。
而纪晓溪也不知怎么的,一向活泼好动的她,今天坐在哪儿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心里又事,虽然顾云知道长大后的纪晓溪会特别难管教,但她现在心里有事,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自然是由着她去。
喂好了鸡猪,又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边,顾云就这样,不敢停下一分钟,就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忍不住的会冲动的将这件事告发给纪向东,她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于是忙碌成了她克制自己的最好的办法。
不一会儿,汪如芳就回来了,然后母女三人吃了饭,一切如常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汪如芳就去了菜地,这样的不用读书的时候,本来这是纪家姐妹睡懒觉的时候,可是顾云老早就醒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受的要命。
折腾了好半天,顾云干脆起床到院子里晨跑,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而这时,赵金福已经从小卖部买了一斤红糖和三斤鸡蛋糕回来。昨天被老娘骂了一顿后,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孙玉香,在她月事期间还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作为为丈夫该有的责任。
孙玉香有经痛的毛病,那疼起来会让人在打滚的,他也是见到过的,可是,昨天的时候,孙玉香站在哪儿,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晚上躺在床上,也是哼都不哼一声,这让赵金福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他知道红糖对女人来说是好东西,所以这次一大早就特意来买了,希望孙玉香不要在生气怪自己。
急匆匆回到家,将东西交给在厨房做早饭的孙玉香,原谅的话他说不出口,就杵在哪儿不说话也不走。
背对着他的孙玉香好像是知道他没走一样,手上用锅铲搅动锅里的稀饭,一边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断了来往?”
她的声音里没有情绪,硬邦邦的像是一根棍子,敲打在赵金福的心头,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我会和她断了来往的,这你点放心好了。”他不敢看她的背影,低着头说。
“什么时候?”孙玉香平静的转过身,笔直的看着赵金福,那眼神,冰冷中透着失望,却又好似是即将熄灭的炭火,期许有朝一日能燃起明火,重新回到过去。
而这样的眼神,却让赵金福的头低的更低了,他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赵老太太在房间里大声的喊道:“玉香啊,你那个盆给我。”这是赵老太太瘫痪后,要上厕所的暗示。
孙玉香听了,便看了一眼赵金福,从他身旁擦身而过,出了厨房,去了赵老太太睡觉的屋子。厨房里,锅灶里的吊罐内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像个不停,但是赵金福却好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了,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