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想到汪如芳搞出来的丑事,又觉得这是纪向东搞的圈套,就是想和汪如芳断了关系,这样晓云的婚事不仅和汪家没关系,他纪向东也就更没有理由继续接济汪家了,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汪大庆气的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才气愤冲冲的的出去了。
不过,他到没有去找纪向东,而是找管事的理帐去了,俞家说亲的事情缓缓还有商量的余地,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这次丧礼的用度,不管用多了还是用少了,他汪大庆是一个字儿都不会往外掏的。
办完了这些琐碎事儿,汪大庆就找了个时间得到了俞家,将事情的始末婉转的传达给了俞长根之后,就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本来俞长根觉得,在酒桌上纪向东拒绝和自己结亲只是玩笑话,怕别人说纪家攀高枝想麻雀变凤凰,所以就又托了汪大庆去说亲,却是没想到他纪向东是一根筋通到底的人,连这么大的好事说不答应就不答应,顽固的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太他、妈不讨喜了。
程翠兰见丈夫暴躁的直挠头皮,就在一旁说道:“这纪家不愿和咱们结亲就算了,这天底下有钱有权的好姑娘多了去了,还就吊死在他这一颗歪脖子树上不成。”
俞长根听了更加恼火,纪向东这么不识抬举,不给他面子,到头来还是自己的不是了,就连自己的老婆都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问题,真是,思想觉悟低的人就是没办法沟通!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程翠兰,嘴巴张了张,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背着手就出了家门,那刚毅的笔挺的带着怒气的背影,看的程翠兰一颗心都急了起来。
她就知道因为这件事,他又要生好长一段时间的气了。
俞长根这人啊,在属下面前,那叫一个严肃暴躁,脏话丑话只要是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的人,在老婆面前,愣是只会唉声叹气,要不就是讲道理,老婆奴到已经是部队里有名的气管炎,可是也只有程翠兰自己知道,俞长根这人只是不会表达而已,要说他是爱她才不忍心骂她,她看,也不见得。
顾云在汪家村呆了三天,终于回了含山镇,当然,一同回来的还有纪向东和纪晓溪,汪如芳则留在汪家村为汪老太太办完了头七在回来。
张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了纪家,一是责问顾云放他鸽子的事,二是向顾云告别,三是履行承诺为顾云补课。他在含山镇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学校安排的课程少了,所以,他想趁着这段空闲,给纪晓云做个告别。
“你要走了?”顾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这才多少天啊,她还不确定张熬是否对自己动了心,他怎么就要回部队了呢?
张熬却是说:“你放我鸽子的事,因为你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今天呢,我们就开始补课,你看怎么样?”
顾云自然知道张熬说的,是自己去汪家村而没有通知他的这件事,同时她也知道,守时守信是做人的基本,这让她有些紧张的想:张熬这样一个生活极有规律的人,自己这回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因此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憋屈的意思,但话还是很自然的说了出来:“你能为我补课,我巴不得呢,你说啥时候补课就啥时候补课……只是,你真的四天后就要走了吗?”
张熬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手脚利落的从自己的包里取出补课用的资料,见状,顾云也就没敢多问,就怕一个不小心,又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