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之外弥漫薄薄的烟雾,无人察觉的某个角落里,腐朽的脏物有意识的彼此靠近,它们蠕动扭曲,努力在拼凑自己。
原本沉寂的古堡似乎被唤醒,空气里开始充斥腐臭的腥味,阴冷的风吹动枯枝败叶,发出令人汗毛竖起沙沙声,好似庆祝谁的到来。
古堡内的短发女紧挨着男友,小声道:“怎么会突然这么冷呢?”
男友揽过短发女的身子,将她的手放到自己怀里,顺便整理了女友的刘海儿,低声安慰女友。
克杨低头直勾勾地看着温灼言的来电,眨了眨眼睛,转动眼珠,颇有几分害怕地凑到中分男身边:“你说,咱们在这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还剩下两天半,怎么办?”
中分男听到克杨的话,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不是还有两天半吗?着什么急?外面那五个人还没回来。”
听到这里,克杨紧锁着眉头,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瞬间低头不再吭声。
中分男瞧见克杨那软弱无能的模样,撇撇嘴十分不屑地扭头,眼神落到墙壁上的某幅画。
画中的女人没有穿衣服,赤裸着展现在众人面前。
中分男顿时来了兴趣,原先怎么没有瞧见这幅画,刚想起身观摩,突然想到现在还在危机四伏的游戏里,身子顿时停住。
克杨注意到中分男的动作,心下一动,微微抬头顺着视线一看,一抹精光在眼底悄然划过。
装作十分难堪的表情,克杨不动声色地默默向那幅画靠近,停在一定的距离。
中分男见没有触动什么规则,大胆迈步向前,来到克杨身后。
远距离看这幅画,就觉得画中的女子不凡,近距离看,这画中的女人更是眉眼魅惑,雪白曼妙的酮体与图画的暗调碰撞,更加彰显女人的美艳。
中分男只觉得眼睛都直了,视线就像被那幅画黏住,再也移不开。
克杨嘴角暗地里上扬,趁中分男分神时,低下身子故作系鞋带,实则借着站起的动作将他撞向那幅画。
只觉得一股力气从背后袭来,中分男站不住脚,身子径直倾向面前的画。
眼前画中的女子,张牙舞爪,扯着血盆大口等着食物自己送上门来,准备饱餐一顿。
中分男惊得脸色煞白,根本没有料想到突发事件,慌忙间掏出一个白色的纸片人贴在自己身上。
女人阴森森地奸笑,身子从画中浮了出来,直冲中分男的面门。
此刻,短发女和男友也注意到中分男的危险,只是站起身子观察局势,准备好万全之策。
看到中分男的举动,短发女和男友对局面的把握多了一分,那个纸片人定然是替身,中分男死不了。
然而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女人的血盆大口直接吞下了中分男,房间里再没有他的身影。
一股惊悚感油然而生,短发女和男友在看到中分男被吞咽下去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扭头逃离,也没有去理会被他们丢下的克杨。
天性使然,在真正的恐惧面前,生存才是首要。
克杨冷漠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气沉沉地凝视两人离开的背影,完全不把赤裸的女人放在眼里。
原本来势汹汹的女人忽的一下止住自己冲向克杨的身子,眼中似乎在忌惮什么,唰的一下返回画中,成了画中人。
克杨轻蔑地瞥了一眼女人,大步走向先前两人消失的走廊。
画中的女人频繁地眨巴眼睛,对于克杨她有莫名的熟悉和恐惧感,尤其是刚刚那一眼,心尖狂颤。
克杨感到口袋的震动,掏出手机,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随后看着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明明一脸冷漠,嘴里却发出害怕的颤音:“温灼言,这里……这里发生了怪事,女人……画中的女人活了,高详死了。”
温灼言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那个中分男。
“那个画中人呢?”
“她……她追着那个短发和她男朋友跑了。”
温灼言闻言蹙眉,“你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们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