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接过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谢谢姑娘倾囊相助,这张银票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朱芋、艾芸:笑话,哪个缺心眼的会推辞白花花的银子。
艾芸双手接过银票,冲靖王又福了福身:“那就多谢王爷了。”
靖王:“这些如果不够的话,让朱芋找本王替你要。”
艾芸没吱声,又对靖王福了福身。
靖王跟她们也没什么话题,就起身离开了。
走了不远,就听见朱芋问:“真够吗,你别不好意思,不够咱们就管他要,不能吃了亏。”
艾芸:“够了,不过几种寻常的草药、费几天工时罢了。”
朱芋:“那等咱们到了那边稳定稳定,我给你张罗一套工具,多炼几个,给那个五彩小花也安排上,让她天天端着装。”
靖王听不下去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有些事其实他心里有数,只不过在曾经那段黑暗的时光里,那人曾经是他唯一的光,即使是不爱了,即使是知道她动机不纯,但,他还是想力所能及地去帮帮她,毕竟好处他是实打实地得到了。
有了艾芸的帮助,那几个人很快就招了,结果也在情理之中,是皇上的大儿子做的,原因也可想而知,就是为争夺皇位的路扫清最大的障碍,靖王也不甘示弱,命人快马加鞭送了一封书信回京,等朱芋他们知道信儿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了,靖王让手下的人断了大皇子的经济命脉:先是查封了几家赌坊,又让人扮做山匪抢夺了大皇子开在各地的铺子,据说大皇子气的病了将近一个月,但是又没有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都是后话了,审出结果的第二天一行人就收拾收拾上路了,车马摇摇,朱芋的身子毕竟是古代的大小姐,不知不觉地就有些疲乏了,这两天一直恹恹的,艾芸帮她看了也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靖王看在眼里,一次中午休息的时候叫来了身边的管事:“有走水路的条件么?”
管事:“回王爷,从这里再走半天时间就能走水路,但是咱们人太多了,一条船可能装不下,两条船的话花销会比较大,而且那位身体不好,恐怕会不适应水路。”
管事知道的比家里的下人多一些,再加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属实让他一个下人都看不上,所以已经不再尊称柳茵茵为柳小姐了,只是称她为:“那位。”
靖王垂眸片刻,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和面部的表情。
“给刘小姐分两个人照顾她走陆路,其他人走水路。”
管家一听高兴坏了,终于又要甩掉那个扫把星了,他从来没坐过船,一直想走水路,但是都没敢提,现在好了,王爷发话了,看哪个还敢闹妖,对,他得选两个厉害点的丫鬟婆子,治住那个大幺蛾子,别扑棱到王爷身边去把事情搅黄了,还不能给她侍卫,侍卫是保护他们这些正经人的安全的,她不配。
管家:“王妈、翠萍,王爷吩咐你们这一路就跟着那位走陆路,到了江南再跟我们汇合。”
王妈和翠萍一听说要跟着那个幺蛾子都很不情愿,但是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管家,我们跟着她走陆路,那其他人呢?”
管家:“其他人走水路,那位身体不是弱么,恐是走不了水路的,你二人看好了她,莫要让她再闹到王爷面前去,搅了正经的行程。”
王妈:“您这不是说笑呢么,她那个女侍卫厉害的很,我们敢管着她么,兴许哪个不顺眼,到地方的时候您就见不到我们了。”
管家一想也是,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两人也算是精明的,如果他们都不行,放眼望去这队伍里就没别人能活着跟那位走到江南了,“没办法呀,这是主子的吩咐,你们都是伶俐的,到时候到了江南,我去给你们多讨点赏钱,去吧。”
王妈和翠萍还是很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哪有下人敢忤逆主子的,不去马上可能就得死,去了兴许还能活到江南,看似有的选,其实没得选,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听了这话柳茵茵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