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卫心里和金保银同时轻嗤了一声,金保银更是说出了二心共同的心声:“可真够蠢的,居然妄图让靖王用自己和银子来换人。靖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曾经的相好而放弃这么多银子甚至还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说不定靖王会一箭射死她,然后给她一个追封,再因此跟他们打一场。到时候,咱们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军士吓得一抖,急忙站起来要跪下告罪。金保银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军士也太胆小了,只是商量对策而已,各抒己见有什么罪呢?”他挥了挥手,示意军士不必跪下。
跟军士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讨论各自知道的那场攻城之战的信息,,女侍卫躲在屏风后听的入神,心下敬仰之意油然而生:原来他们之所以掳了她和主子过来时因为那边打了胜仗,敌人被迫割地上供求和,原来那场战役打的如有神助,酣畅淋漓,真是厉害啊,而她,却还困在一个只知道想方设法笼络男人心的后宅女子身边,空有一身武艺,真是令她汗颜。
金保银转头看向军士,问道:“靖王的那个相好还关在那个营帐里吗?”军士拱手回答道:“回将军,主帅吩咐暂时将她关在那间帐篷里,先别动她,要让靖王看见咱们做交易的诚意。”金保银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无语,都已经无耻地掳人了,还谈什么诚意?这所谓的诚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军士才离开金保银的营帐。金保银在军士离开之后,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到屏风后面,对着女侍卫拱了拱手说道:“等一下可能要冒犯到你了,我可能要揪着你的衣领将你带到柳茵茵的营帐里面去,请多多担待。”女侍卫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自己与金保银之间的距离,以便于金保银能够顺利抓住她的衣领。
金保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随后伸手抓住女侍卫的衣领,并拎了拎,找到一个相对舒适的提拉角度之后,便拉着女侍卫走出营帐朝着关押柳茵茵的地方走去。女侍卫紧紧跟随着金保银的脚步,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的情绪。
当他们走进关押柳茵茵的营帐时,一眼就看到了柳茵茵正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衣衫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应该没有被侵犯,但是看到女侍卫的一瞬间,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绝望和期待交织的复杂情感。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女侍卫身上,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副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可是金保银和女侍卫却同时在心里暗暗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思忖着:“真是会装模作样啊!”然而,她又能怎样呢?毕竟,她可是她母亲生前反复叮嘱、甚至临终前都要求她必须效忠于之人。
柳茵茵其实并不愚蠢,反而相当聪慧敏锐。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金保银眼神中流露出的轻蔑与不屑,对方显然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这让柳茵茵不禁心慌意乱起来,她实在想不通女侍卫为何要将他带到这里来?看她的衣着,应该是已经被糟蹋过了,难道是因为自保,不继续遭受那样的事情,想要拉她一同堕入地狱吗?不,她绝不能下地狱!尽管被掳走一事一旦传扬出去,她的名誉恐怕就会毁于一旦,但起码她的贞洁仍完好无损。凭借她的智谋手段,或许还能够争取到一个正妻的地位;再不济,成为靖王的小妾也是有可能的。
当下,还是装疯卖傻好一些,心思百转后,她带上一副关切的表情问女侍卫:“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快过来让我看看。”女侍卫想要上前,却被金保银死死地拽住,他斜斜地挑了挑眉,表情戏谑,语出讥讽:“怎么?主仆情深?问过我答不答应了么?这样吧,你如果陪我睡一觉,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和你的侍卫单独聊一会儿。”
听闻此言,柳茵茵的身体像是被一阵寒风吹过的落叶一般,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她那娇柔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内蜷缩得更紧了些。她瞪大了双眼,眼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安,疯狂地摇着头。
她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清白,那是她最为珍视的东西,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一旦失去了清白,她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无法做回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