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到向兄，和他告别，想不到魔门中亦是有向兄这样的潇洒之人。”

燕飞目光闪动，李惊蝉看在眼里，轻笑：“你也是来告别的吧。”

燕飞点点头：“什么都瞒不过先生，小硅那边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和千千都不是愿意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的人，所以我们打算离开，去游历天下。”

李惊蝉道：“去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的多了，见得多了，对你的武道也会有极大帮助，你打算什么时候破碎虚空？”

燕飞道：“等到千千筑基完成，没有她，我不会破碎。”

李惊蝉取出一颗真人丹，递给燕飞：“这一颗真人丹，当初给刘裕一颗，如今这颗就给千千吧，可以帮助她更快筑基。”

“多谢先生！”

燕飞长揖一礼，真人丹的珍贵他是知道的，这是无价之宝，有真人丹，纪千千可以更快达到破碎的条件。

“走吧。”

李惊蝉摆摆手。

燕飞离去。

李惊蝉看着燕飞消失在视线里，心底并无什么波澜，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身边的人离去，死亡。

他就像命运长河里一条强大的鱼，孤独的向前游动，身边汇聚着一条条小鱼，陪着他游过一段路，然后或是死亡，或是离去。

他也再没有春秋时那种因为亲人朋友离去而产生的悲伤，他的心也渐渐坚硬的如同一块坚石。

.........

会稽城，刘裕正在和麾下大将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刘穆之作为军师，将最近的情况一一叙说。

“根据边荒集送来的消息，李先生在建康城杀掉桓玄和魔门之人后，刘牢之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建康，谢琰在明面上执掌大权。”

“他已下令让刘帅班师，还有何谦也被叫去建康，刘帅这里因为卢循还没有死，所以我们以军情为重拒绝了命令。”

“只是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否则人人都会认为刘帅在故意拖延时间，对刘帅的名声有影响。”

“其次是侯先生立下大功，屠奉三本就有实力占据荆州，在桓玄死后，他更是一呼百应，得到荆州上下的支持，如今完全统一荆州，侯先生在巴蜀和毛修之也在谯纵死后，迅速击溃魔门势力，占据巴蜀。”

“天师军这边，蒯恩不负刘帅众望，击溃张猛，卢循穷途末路。”

“故而眼下我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如何解决刘牢之，或者说如何解决谢琰？”

刘穆之的话让在场的北府兵将领都感觉憋屈不已，大将彭中沉声道：“妈的，如今南方有谁是我们的对手，偏偏还要顾忌谢琰！”

谢安和谢玄在北府兵的确有很大的威望，但因为谢琰自身性格，北府兵将领很多都对他不感冒，尤其是刘裕麾下的将领在谢玄时代多是底层，是跟着刘裕一刀一枪拼杀到如今地位。

他们更不在意什么谢琰不谢琰，可以说眼下就算刘裕要束手投降，他手下文武也绝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