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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学人讲故事的小蛇(二十)

刘奶奶冷冷地说:“你可拉倒吧!这种想坑人想占人家便宜的想法,咱最好不要有,更不要去做。不然,说不定会有特别可怕的恶报,报在咱头上。你先别反驳我,我要你先听听发生在后村最现成的一个例子。”

在后村的小西沟,有家姓孔的爷俩儿,因居住的房屋和院落,正处在高质量铜的要点上。国家不仅给的拆迁款多,还让有些缺心眼儿的孔大虎,到铜矿上班,成了正式工。以种地放牛为生的孔家爷俩儿,一夜之间发达后,就招来了别有用心人的算计。有个长相姣好,有家有丈夫有七岁儿子的年轻女人,为了谋到孔家的钱,谎称是离婚无家无子女的单身,要嫁给孔大虎这个老实人。孔大虎不听好心邻居的警告,一心要成家,过上有媳妇相伴的日子。

这女人冲孔大虎要了大额度的金银首饰和高价的彩礼,谎说:“要多少,日后也都带回孔家,还是孔家的钱财。”但没有让孔大虎过度地装修婚房,说那样的钱花得不值,只要干干净净地就行。她就是要想方设法把钱哄骗到手,然后好立马走人。因为,就在结婚当天,这女人竟然不遮不瞒地对前来帮忙的几个女人说:“像我这样年轻好看又优秀的人儿,怎么可能跟他这样傻了吧唧的半老光棍儿在一起过一辈子呢?跟他一起走,我都嫌丢人。他哪里能配得上我?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都不会拿眼看他一下。这个家,我连站都不会站的。”

婚后,这女人先是挑公公的各种毛病,力逼公公出去生活,不然不是咒骂不许在房屋里待,就是推搡地不给饭吃,并造谣诬陷公公对她图谋不轨,还怂恿孔大虎去打这个爹。孔大虎的爹忍无可忍,在大门的横梁上,上吊死了。逼死公公后,这女人也没有收敛,是变本加厉大说特说孔大虎的不是,极力贬低和讥讽孔大虎的无能和窝囊,把孔大虎说得一无是处,言辞都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不仅如此,也不给孔大虎做饭洗衣服,是经常外出,而且每次都是多天不回。一回来,就说公公没脸自杀后,阴魂不散地回家闹鬼作祟,害得她精神恍惚,得了重病。为了保命,不得不跟孔大虎离婚。不然,怕活不长久。孔大虎在这个女人的恶意编排下,是有口难辨,为了尽快摆脱折磨,就同意离婚。却让这女人骗去了大笔的钱财,是悔不当初。

可是没多久,这女人那个有严重疝气的儿子,在遭到同学的嘲笑后,一个想不开,跳水库淹死了。她本想讹诈承包水库的一笔钱,却没有成功。同她合谋骗孔大虎钱的丈夫,一见唯一的儿子死了,就得了失心疯,魔魔症症地到处乱跑。一个没跑利索,一跟斗摔成了的脑血栓,右边身子没了知觉,整天又疯又哆嗦,是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嘟嘟囔囔说个不停。这女人也没有落下好,心脑都有了病,不是打针,就是吃药,容貌和体型是严重地变了形。在赶集遇见时,都不敢认,比同龄人老有二十岁都不止。

讲完,刘奶奶对刘英低声说:“其实,你跟这孔大虎媳妇都是无福之人。只不过她是为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去坑害骗人遭到了报应。你是嫌弃自己的男人无能,而去贴补情人,受害的是你的孩子和丈夫,性质差不多。你之所以看不上你男人,还不是你心里始终装着这个初恋,由此对自己的男人过高地去要求,是一丝一毫的情义都没有。可你男人对你,可是宽容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你还这样对他,你亏不亏心?你年轻不懂事儿,你爹无能,没能力说你。可你妈是个精明人儿,也是过来人,竟然也是不长良心地不懂个事儿,跟你一样地没有一点儿的远见,你们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你妈当着你男人的面,多次说过‘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不知道平事儿,就知道挑事儿,是跟你一样,根本没有瞧起你嫁的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是你和你们一家人看后,都觉得可以,才结婚成家的,不是在早那般盲娶盲嫁的。既然是自愿结合的两个人,在进入婚姻后,得看对方的长处,要结善缘,别结恶缘。善缘会带来福气,恶缘会产生灾祸。”

说到这里,刘奶奶看了看不是心思的刘英,顿了顿又说:“你说,你这样没好气儿地对待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咋能好好地去孝敬你的爹妈?你打小就跟你妈一气儿地跟你爷爷奶奶对着干,你妈没给你爷爷奶奶一天好脸色,两位老人没享着你妈一天的福,早早就气病地死了。不然,二老能帮助你们多少忙,日子也不至于始终是穷苦样儿。你妈对上,没让老人得好,中间和你爸之间,也是闹气地得了一身的病痛,对下,没有领导好你,使得你任性,自私,还懒,把日子过得稀烂。无德无福的女人,谁娶谁不会得好,一定是败家毁三代的。你妈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你也要像你妈一样,成心去做个无福无德毁三代的女人?哎,幸亏你弟弟妹妹不得你妈的待见,挨骂挨打后就爱往你二爷和我家跑,为人处事就好过你一大截。”

刘奶奶说到这里,也不管刘英是不是生气地在不高兴,自己是不紧张,也不走板,还显出长辈具有的权威,继续对刘英说:“我说这话,不怕你当面和背后地骂我,更不怕你跟我断绝来往。因为,我是把你从危险的地界里往回拉。毕竟,你不是啥外人,你可是刘家的女儿,你出了事儿,听人家说起来,我的脸上也不光彩。好在,你在这个初恋出现之前,还没有遇见合乎你眼缘的男人,你还没有扯仨拽俩伤风败俗地丢家人的脸,你在孩子面前还有做家长的尊严在,所以我才不在乎你恼不恼地说这些话的。如今,只要你远离这个初恋,啥见不得人的丑事,啥可怕的险恶事,都完全可以避免的不会发生。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像孔大虎媳妇那样的恶报落在你头上吧。”

刘英一听,气得浑身乱颤,可又不能跟自己的三奶奶对口骂架,就委屈得塌了天一般,冲刘奶奶控诉起了丈夫的种种不是。说自己过得是怎样怎样地不幸福和憋屈,就是现在不跟初恋走,将来也会离婚地另嫁人。不然,活得太窝囊,太不值。

刘奶奶停了停,平静地说:“别以为我没去过你家,你的爷爷奶奶没了,你爸妈不爱来我眼前头,我就不清楚你家的事儿。这不过三十多里的距离,啥事儿不是没膀都能飞个百八十里的。瞒得了家里人,可瞒不住外人。”

刘英急了,提高了声调问:“我有啥事儿,我做了啥事儿,需要瞒人的?”

刘奶奶低低地命令道:“你听我说,听听是不是冤枉了你。”

刘英一愣,看着发怒的三奶奶,不再放高声了。

刘奶奶郑重地说:“你,不仅嫌弃看不起你自愿嫁的男人,还连带人家的父母和亲人,是一概地都看不起地不认他们。男方所有亲人、亲戚,谁都不敢到你家去,都不敢跟你家有啥来往。你公婆当了爷爷奶奶,连看一眼孙子都不敢,这些,在你男人心里就好受?他心里真就会真心听你的话?他难道真就甘心为你去卖力地奉献一切?你男人能挣钱给你,你却不知足地成天磨叽地说他挣钱少,挖苦讽刺他是废物。你不是废物,咋还要花他这个废物的钱?其实,你就是个最无能的人,因为越无能的人,越是喜欢坑对自己最好的人。反过来,越是有能力,越厉害的人,越是知道咋样去回报对自己好的人,懂得啥叫知恩图报。我当你讲,你男人虽然不多言不多语,可他是心里有数的慢性子小能人儿,只要准许并支持他做下去,一定会做出个名堂来,不会比你妹夫差。可是你,不管他干啥,从来都没有鼓励过他,从来都没有支持过他,有的只是不断地打击他,贬低他,讥笑他,还经常在大众面前骂他,骂他干啥啥不行,诅咒他尽快早死。你这个人犯的最大糊涂,就是里外不分,把所有人看得都比你男人好,看得都比供你吃喝的这个男人重要。可那些人看得起你吗?他们挣钱给你花吗?你是谁对你最亲最好,你就对谁最狠心地去伤害。这样的你,还有啥憋屈的?你对外人是千般好,对自家人是万般地打击踩踏。对外人,哪怕是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明明就是个二流子,在你看来都比你男人强,你傻不傻呀?”

刘奶奶说到这里,审视了一下刘英,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劝你,今后千万别拿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别人不是你,各有打算各有一副心肠。你让你的男人有感觉的是,只有你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觉得到被需要,不需要的时候,永远被嫌弃,他能不吧嗒吧嗒嘴品品滋味吗?你要能力要本事都没有,却情绪暴躁,嘴毒不饶人,啥话恶毒就说啥,根本不分时间和场合。只要你不高兴,是张嘴就骂,直骂到人家八辈祖宗。也是啊,你在你男人面前,好像从来就没有高兴的时候。你说,他打过你,那是你自找的。俗话有‘蚊子遭扇打,只因嘴伤人。’你骂人骂得太过,是你把人家骂急眼地反抗。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哪。平时,是他不爱跟你一般见识。不然,早把你打老实不起刺儿地没了这一身的焦毛。你不妨掰着指头数数算算,你有哪一条,是值得的,是能够的,让你男人珍惜和喜爱的?你可知,世间有多少人,让他们此生最后悔的事是啥不。那就是,曾经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旦丢了这个福,自然得到的是祸,结局都很惨。”

刘英还不服气:“这么说,我不是啥善人了?”

刘奶奶笑道:“人善不善,老天会判断。你别问我,问你自己。你有工夫闲着时,少去打麻将,不妨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多多去积德行善,跟家里人搞好关系,积攒一下自己的福气。一个人就是有福,也要惜福和积福。不然,就像吃了一小块儿糖那样,不会享受多久的甜味儿,福气就没了。这些道理你都懂,不用我多说,只是你得去做。不然,你是得不到啥好处的。还有就是,你太喜欢对你男人说些难听的话,让他添堵地气不顺。他一气不顺,能有啥好运气等着他。就是有好运等着他,他都被你气得脑眼昏花的,也看不到清抓不到啊。这样,你们俩儿的福气就溜走了,哪里还会有啥福气来找你。你男人之所以不爱理睬你,经常不接你的茬儿,那是应了甘老师说的:‘所有说话难听的人,都是可怜之人。不跟可怜之人去较劲,是明智的做法。’是你男人有明智之举,不屑跟你这个可怜人较劲。”

刘英似听非听地听着,似懂非懂地想着,呆呆地看着刘奶奶一时无语了。

刘奶奶顿了顿又说:“你不是啥不知好歹和缺心眼儿的傻子,只是你没有发现和不知道,你们家为啥会穷,为啥会鸡生鹅斗地没有安生时候。那是因为在你的蛮横无理下,老人不仅活得卑微受累,兄弟姐妹之间也没有了亲情,都自私地各过各的日子。这样,家庭就会越来越穷,就会四分五裂。反观富裕和睦的家庭,年轻人尊老爱幼,老人是德高望重,兄弟姐妹一个想着一个地一个带一个走向成功。”

刘英听后,很不甘心地哭了,虽然没有在刘奶奶面前表示改变主意,但不再提借钱的事了。

刘奶奶就对刘英说:“人家甘老师说过:‘不经困难,不知谁近谁远;不一起共事,不知谁善谁恶。时间虽不会说话,但能日久见人心。’你可别把属于自己的金银财宝扔了,去捡人家不要废铜炼铁。”

刘英却坚持道:“我的男人就是破铜烂铁,是戳不到墙头上的死狗。”

刘奶奶耐心地说:“所谓‘地无坏地,戏无坏戏。地在人种,戏在人唱。’德行孬,就是好地,也不会为你打粮。品德差,就是好戏,你也听不出戏里的好情好意来,是你没有发现宝藏的能力。”

刘英哭道:“这些道理,也没有人教我,也没人说给我听呀!”

刘奶奶听后,停了停才说:“二十岁之前,你可以怨父母和家长没有教给你如何做人的道理。二十岁之后,你都成年了,都有自己的主张和学习能力了,为人处世是要主动地去见贤思齐的,你不学好,就怨不得任何人了。要知道,一个人的真本事,大都是偷来的,很少有人真心教你。一是怕你不屑地学,二是怕一片好心被辜负,三是怕好心不得好报。也就是说,不是沾亲挂拐地像我这样不怕得罪人,谁肯掏心掏肺地把这成破厉害细细地说给你?这个事儿,我建议你,多听听大多数人的话。想想,是不是可行的光彩事儿。再去参考一下少数人的意见,看看有这样行为的人,都是啥下场。最终,你自己再做决定,好孬是你自己去承受。”

刘英哭道:“我得怎么去做,才能让我男人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呢?”

刘奶奶笑着指点道:“你一旦见他犯懒,不要跟他闹,发现他不听你的,不要硬刚他。你不要动不动就拿个特有能力的人,把他比的啥也不是。他要是想偷懒耍滑,你要学会撒娇地给他动力,要懂得示弱地让他强大。你要经常夸他有能力,哄他去做不想做但能做好的事情。你要用他,让他觉得他样样都行,你离开他不成。你要理解他,他也要被人看重和被认可的。有时也要放养他,给他一定的自由空间,让他觉得你对他的人品是绝对的信任。你要有本事让他把挣得的钱,一分不留地给你花。你要是能做到这些,就赢了。”

刘英听后,起身啥也没有说,就低头蔫蔫地走了。刘奶奶也没有起身相送,更没有挽留,就这样结束了祖孙二人的谈话。

刘奶奶最后对大家说:“刘英听没听进去,我也懒得去想,我是抱着,说不说是我的事儿,听不听是她的事儿。她可以一直往邪路上走,我不可以见了不提醒一下,全当这是治病救人了。不过,我感觉劝一个人,比干一天的活都累。小半个下午,我是啰里巴嗦说了一大堆,真把我累得够呛。想这甘老师,总是被我们要求一讲就是一小天,那得多耗费体力啊。我真是要感谢甘老师的无私奉献啊。”

甘老师听后,笑得特欣慰,就来个总结地说:“人啊,只有‘见天地,知敬畏,所以才谦卑。见众生,懂怜惜,所以才宽容。见自己,明归途,所以才豁达。’如果不是这样,任谁都不要去说劝,只管拿眼看他们怎么倒霉就是了。”

在座的大家,都服气甘老师的才识和文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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