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师讲:说书上说,有过这样一个实验,是拿两组老鼠分别喂养,每组吃多少要计数。第一组是啥也不让做,还可劲地给吃,吃了就在舒适的环境里去休息睡觉。第二组,只给个七八分饱,在吃过后,还送上跑步机去运动。一段时间后,第一组的老鼠肥胖得走不动了,慵懒着,眼里无神,明显有着许多的病症。第二组的老鼠很瘦,但毛色油亮,精神头足。过了不久,第一组的老鼠死掉了,吃的食物有了定数。过了很久,第二组的老鼠也死了,但解剖后,都属于寿终正寝的,活的寿命却是第一组的近一倍多。一比两组老鼠所吃的食物重量,让人大吃一惊,几乎是一样一样的分量。活得久的老鼠,并没有多吃食物量。
这个实验就是说,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世间,在正常的寿命里,每个人享用的食物几乎都是一样的。你要是像肉食鸡那般地就知道吃吃吃,等吃够了、吃没了生命里的固定的食量,没有食物续命,有寿在也是枉然,生命就会被迫地就走到头了。所以,俗话才有“美味不可多食”这么一说,以此是来警告世人,贪吃这种快心事,不是真正的幸福。这种快心之事过后,接着也许就是遭殃。
2,贪杯
接着,小蛇对蛇族们说:“听大榆树村的奶奶们讲故事,有种穿越的感觉,觉得特神奇耶!”
小蛇讲,有一天,村中来纳凉的几个奶奶级的人物,看到村子有个叫王才的男子,又骑摩托车买一大熟食和酒水回来,就预言道:“看着吧!他家不会用多久,就会因为他的大吃二喝欠债地不会好过的。闹不好,妻离子散都有可能。”
在坐的年轻媳妇们不太相信,就说:“他父母一死,加上三个哥哥外出创业,两个姐姐们外嫁,给他留下那么多的土地,还有现成的房子和厚实的家底儿,他就一个孩子,他也不耍钱,也就吃点儿喝点儿,哪里就能把家给吃败喝败了呢?”
张奶奶就说:“噫,别说他就是这么点儿的过候,俺小时候,见过比他家产厚得多的大户,不也是说败就败了嘛。那个大户,可是站着房子躺着地,富得流油,在城里还有买卖铺面。谁知,在他父母死后,他当家说了算,就呼朋唤友,家中天天摆酒席地吃吃喝喝,人来人往,热闹着哪。可是没几年,眼见个好好的家业,就像被大水冲垮的一个小沙包,是彻底地干净了。还败落得连个要直腰杆的气力,都没有了。他都没有等到新国家成立给他化成分,就被追债的,追到外面去要饭了。这一去,就是影信儿无踪。有人说他成了‘路倒’,死尸都没能回归故里。”
一旁的王奶奶说:“我离王才家近,前后院住着,最知道他是咋个吃法儿喝法儿的,那分明就是在败家。”
小蛇讲,这个叫王才的村民,是家里是老幺,上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他是大苦没有吃过,是大力没有出过,书也没有读好,连初中都没有读,跟着父母和哥姐身后,像闹着玩似的晃荡着种了几年的地后,就娶妻成了家。娶来的媳妇,是位从小没了娘的苦命人,王家之所以要给王才娶个穷家的女来,是想让这女子的节俭和勤劳,齁得住王才的大手大脚和野猴子的心性。
可王才的媳妇,只有节俭和勤劳的好品德,却不具有任何魄力和智慧以及手段,去齁住王才的行事和做派。她进了王家门,在不知不觉中就依顺了王才的心意,活要干在前头,享受一定是在最后,成了丫鬟手中好的钥匙,当家做不了主。
王才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懒人,在哥哥姐姐进城离开后,倍觉自己冷清得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他要过热闹非凡的日子,要在人前人五人六地有个面子,所以,做梦都想融入村中所谓的高层人物里。这样也好在有成就的哥姐和众人面前有个地位,好被大家所关注关注。为此,王才就不断地邀请所谓的好朋友和有头有脸的人,到家里喝顿酒吃顿饭,好增加一下彼此的感情和所谓的友谊,让大家不至于忘了他的存在。王才在交朋好友上,绝对地不吝惜钱财,那些凡是在众人眼中有点儿能耐的人物,他都极力请喝请吃。
开始,王才媳妇还有心情给个做饭菜,后来发现地里的活都干不过来,王才还是由着性子不顾农时地照喝不误,就生气地不再给所谓的朋友们做饭烧菜,而是在地里忙活,想用一己之力,让日子过得像样些。王才见媳妇不给做,就请人去外面饭馆里吃喝。这样的吃喝,可比在家吃喝要成倍地浪费钱财,那花钱如流水,就不在话下了。
凭借多年的吃喝经验,王才要比一般人会吃,也懂得吃,品酒也有一套讲究在,逐渐把自己吃成了美食家。一般厨子的手艺,也一般的酒水,他都不太满意。在家,他根本不吃媳妇做的萝卜汤和炖茄子,以及酱土豆,每顿饭,是无酒不欢。一个种地的普通农民,王才能有多少钱,好面子爱虚荣得有钱,兜里没钱就去赊账欠债。一个无节制的人,一旦手里没有实实在在的钱,欠债也就水涨船高了。每到年终卖粮食,债主都不用下请帖,就都来个齐整,还了帐,就所剩无几了。
老人言有:攒钱好似针挑土,花钱犹如水推沙子。很快,王才家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了。但王才竟不以为然,不仅爱花钱,对挣钱也没有兴趣。一句话,怕出力挨累,怕耽误喝酒的工夫,怕交不到朋友。王才在地里干活,根本刹不下心,拿紧要的农活当游戏和玩乐,一旦觉得累了,也就烦了。干上半天的活,就要喝小半天的酒。就是在农村的大忙季节,也有很清闲的人,像学校的老师,附近矿区的工人,职场小干部等,想喝酒,一定有人作陪的。每年下来,仅靠他媳妇一人的苦干,又能咋样?王才家十亩地,仅有人家七八亩地的产量,收入低,王才也不着急,也不骂媳妇无用,因为他比媳妇更无用,没有媳妇的苦干,债主都无法打发。王才也不打骂荒废学业的儿子,因为儿子早对他是横眉冷对,他根本管不了了。索性啥也不管了,只要有喝酒交友的饭馆在,王才就满足了,就有存在感了。
在王才心里,他可是个人物,因为在外,谁都可能请他吃一顿,如此就觉得自己非常的有面子,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其实,那些肯请王才喝酒的人,也不过是不想欠他的人情,想就此来个两清。因为再去答应王才的请客,只会耽误自己的正事,没有任何意义的喝酒,除去会把自己喝得胃不舒服得病外,在哪方面都不会有啥好处。聪明人会认为,有王才这样的酒肉朋友,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有点儿正事和能耐的人,不再去捧王才的场。时间可贵,浪费就是犯罪。但也有无能之辈,偏爱在这方面寻找成就感,王才的酒桌还在,那色香味俱全地菜肴还在,还是有热闹之声不绝于耳。
有一天,王才酒足饭饱地往家走,想不到脚下一个不利落,就摔了个大前抢。抢得满脸是血也就罢了,岁数不大,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被人发现送去医院一看,他媳妇就高喊“天爷爷”了。原来,王才已经喝得骨质疏松,酒精中毒成瘾,而且是股骨头坏死,没有救治的必要了。真想不到啊,才几年的工夫,王才的身体就被自己喝垮了。
出院后,王才走路就大变了样,成了撅着屁股的瘸子,都得拄拐,行动是出奇地慢。王才家里根本没钱了,再治病,王才又要喝酒,因为不喝,就浑身难受痛苦得要死。王才那学习好好的儿子,一见也无心念书了,成绩是一落千丈。王才的媳妇因为王才仍然不知悔改,还继续贪恋酒桌,还是根本不考虑家,夫妻之间吵嘴打架,就成了过日子的主要课程。后来,王才媳妇也不愿再吵嘴打架了,决定跟王才离婚。这一离婚,王才的儿子有书也不念了,整天不是玩麻将,就是泡歌厅。王才的贪杯交友,竟把好好的一个家给喝散了。他儿子好歹去当了两年兵,但回来后,有工作也不好好干,嫌工资少,嫌受约束,从单位辞职回村后,整天跟村里的闲人打麻将。
一看,在打麻将的四个人里,顶数王才的儿子岁数小,其他都是年过半百出过力,已经完成任务的老人们。
在大榆树下坐的几位小媳妇,从人们的一一列举中,得知因为贪杯,有得酒精肝的,有得肝硬化的,有喝成脑血栓的,有像吸毒一样,手里时刻拿着矿泉水瓶装着酒,时不时得喝一口解决酒瘾的,有喝得浑身颤抖,要人照顾的……这些贪杯人的最后结果,让人看到了贪杯无度的恶果。王才的迅速败落和身体的糟糕,让村中的年轻人有了觉悟,聚众过度喝酒取乐的人,是越来越少地有节制了。
几个年轻的小媳妇服气了,对奶奶们说:“老人家经历过的事情多,所得的经验,真能帮助年轻人看清一些事情的将来,让年轻人少走不少的弯路。常跟老人在一起聊聊天,真是有大好处呢。”
甘老师对大家讲:“常听世间有人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多受穷。’认为吃了喝了,到在了肚子里,没有外扔掉,穷不了家,败不了日子。但这是指没有超出收入之外的吃喝,是在量力而行之下的吃喝,甚至是在留有储蓄后的吃喝,不是沉迷于无度的吃喝之中的吃吃喝喝。一个人,一旦空虚得只想一味地去贪恋酒桌,就会算计不到该干的活,自己应该及时去干,该去做的事应该及时地去做。一味地饮酒求乐,享受着不合理的快乐,相反的悲苦就来了。因为,世间的苦乐是对等的,在不合理之下,有多大的快乐,就有多大的悲哀,甚至苦会大于乐多少倍的。何况,俗话也有‘酒赌不盛家’这一说。一个再富裕的家庭,也会因为超负荷和没节制的吃喝,而陷于贫困的。”
说到这里,甘老师停了停说:“声明一下,我不反对喝酒,更不提倡禁酒。反而认为,适当的恰到好处的必要的养心怡情的去饮酒,是一件特大的美事和乐事。喝酒,要喝得情深谊满,要喝得值得和有情趣,而不是烂醉得忘乎所以,无所事事不过正常人的日子。有成就的人,爱好饮酒,却不为酒困。所谓不为酒困,便是高手!令人不解和疑惑的是,竟然有很多男人,认为终日在吃吃喝喝,身边有朋友在坐,就是高人一等,就是时尚,就是成功的标志,就是能博得异性钟情的法宝。实不知,有品位、有才情的女子,以及有真本事的男人,是根本看不起拿这种行为当能耐的人。虽然,话不能如此绝对,也是八九不离十。”
甘老师最后说:“但凡能看上这种人的女子,肯陪这种人一条道走到黑的女子,一定是来缩短这种人的寿命和帮助这种人来败家的。”
3,贪财
甘老师曾经对大家讲,爱财和贪财,几乎是人人都有的特性和本能。不然,就不会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俗言警语了。爱财和贪财,只要是不过度和不过分,在合理范畴内,拿属于自己的那份,不是啥丢人的事,可算是乐事一件。但贪了又想贪,要了额外的,又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再要,如此地不知足,以自己比任何人得到的最多,为乐事,不但得不到更多,反会把应得的蚀掉,这样的例子还是很多的。
小蛇听李奶奶讲:南窑村有户姓白的村民,兄弟六人,还算和气,各自成家后,也没有相离多远,都盖起了新房。六处新房像别墅一般,看上去很气派,就是都居住在山边,离中心村有一里多地。这哥六个之所以都过得很好,跟他们的大哥白伟有关。也就是说,白伟是这白家的领头人。因为家住山边,利用远离村民的这个便利条件,干起了烘干玉米的行当,不存在扰民的纠纷。几年里,干的是风生水起,让村民们羡慕不已。
最近,村民对白家不仅仅是羡慕,而是嫉妒得要命,可也没有办法,只有眼馋的份。原因是,国家要修的一条高速路,得从白家所在地经过,眼看白家能得到一大笔的拆迁费,加上土地和房屋已经确权了,所得一定不会少。
可是,几次洽谈都没有谈下来,承建方给到五百万,白家就要六百万。一见人家答应了,白家觉得这是要少了,再一次地加码,人家又答应了。只要对方一答应,白家哥们就觉得还有追加的余地。于是,一次次地加码,就是不签字,最后追加到了过千万,还是不知足,想再加码。
这次,承建方没有商量,更没有动气,只是对白家人说:“我们回去研究一下,你们就听信儿吧!”
这一听信儿,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信儿,眼看都开工了,也不见承建方来找他们签合同,那就偷偷地打听打听吧。这一打听,一家人几乎都要集体自杀去。
原来,承建方一计算,绕开这个白家,只不过多增占三百米的荒山,所付的款,要远远少于给白家的补偿款,而且省事省心,没有啥麻烦。就稍微改了设计方案,改动的方案,也不妨碍高速路的轨迹,从此,也就不用再跟反复无常难说话又贪得无厌的白家劳神费力了。
高速路建成后,对白家是大大的不利,这高速路距离白家不远,要天天听着车辆通过的噪音。这是小事,毕竟有一段时距离,听习惯,也就不以为然了。但对他们的出行有了障碍,对烘干玉米很不利,雇主去了交通相对更方便的厂家去烘干了。白家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增加了不便利,失去了大批烘干的订单,这下可把白家哥们窝囊坏了。哥六个垂头丧气了好几年,早没了往日打拼的豪情和耐力,日子是一落千丈。后来是陆续搬离,去了外地打工,就此分散,一片好好的住宅,长满了蒿草。
村民目睹了这个现象,由当初的羡慕嫉妒恨,到摇头惋惜地深表同情,认识到了啥是“贪痴无底蛇吞象,人心不足吞太阳”的后果。
在座的刘奶奶就这件事,对大家讲了发生在她亲戚家的悲剧。
刘奶奶的这位亲戚是市民,平时也不跟他们有啥来往,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那种高傲人。有事进城去落脚,亲戚家从没留过她吃顿饭,更没有留宿住过一夜这样的事,都是当天打来回,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当城建动迁他亲戚家所在地时,给了他家百万,他家就想千万,给了千万,他家就想千千万地上亿,总是不知足,成了最难办的钉子户。见实在是贪得无厌,最后就把他们家给扔下不理了,并断了水断了电,成了大家随手扔垃圾的点。
亲戚的老爹最为顽固,就成了一家人攻击和埋怨的对象,在后悔和窝囊下,他是一头从高桥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