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无小事之说嘴打嘴
小蛇讲:大榆树村李家媳妇讲的是,一个看起来是绝对靠谱的女子,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却最为让人咂舌。此女子长得高挑周正,皮肤白皙,是家中的老大,在勤劳肯干的父母栽培下,整天有干不完的活,接触的人很少,性情腼腆,见人脸红,少言寡语。女子是热闹的地方不去,闻听粗口尽快远离,平时更是极力躲避着未婚男子热烈的追求和痴烈的爱慕。
这女子古典中规中矩,不越雷池一步,这让女子的妈妈很高兴,很得意,以此为资本地整日在人前人后,是一边夸着女儿的正统孝顺,一边笑话着村中某个姑娘的丑事。大家只是不发表任何见解地含笑听着,算是给足了这女子妈妈的面子,毕竟,听者里也有那位姑娘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婶子大娘以及舅母们。在这女子妈妈口中的这姑娘,是很轻浮的,外加好吃懒做,竟然跟着自己妈妈的老情人鬼混,还使得自己有了妈妈情人的孩子,是人所共知。
话说,妈妈的老情人,一见这姑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乐开了抬头纹,扬言非娶这姑娘当媳妇不可,并认多年的情人为丈母娘。但这姑娘原本就是想找个刺激,背地里玩玩的,哪里肯家给这个穷得要靠“拉帮套”存身的老光棍呢?就不顾羞,自个儿找来个打腰的亲人,她老舅。
她老舅见多识广,为了遮丑,让有身孕的外甥女,咬死也不承认有了孩子,是急忙找了个男子嫁了。那男人是空欢喜一场,还被这姑娘的妈妈给轰赶出了家门,不久就抑郁死在了个废弃的土坯房里。因此,人家姑娘的丑事,就成了这女子妈妈最有激情的演讲稿,而且从来都不用备课和校对。
再说,这个女子见人家姑娘把人都丢到了姥姥家,生怕不好听的罗在自己身上,就更加地躲着人们的目光,并在爱多嘴多舌的妈妈跟前,显得更加的谨慎和听话,好给妈妈长脸。
女子的妈妈见女儿听话,就希望女儿在家多待两年,二十四五岁上再找婆家,帮帮家中的弱弟,女子也听妈妈的话,满口答应了。所以,当女子的妈妈面对突然间相继前来提亲的媒人,脸色和语气都少了该有的礼数和尊重,是不客气地都一口给回绝了。
在提亲人走后,女子妈妈就气愤地说:“都把我闺女当成啥了?看看,给提的这亲,都是什么驴球马蛋的狗东西?谁他娘的孬,就给谁提,怎么就这么看不起我闺女哪?平时都是不错的邻居朋友,怎么就这样敢前来存心要我的恶心呢?这村的小子,哪有啥好货,咋也得出了这个村去找婆家,本村的小子,甭想得到我闺女。不是远地方的好户、好小伙子,我还不把闺女给他呢。”
可是没多久,这女子的肚子就让她妈妈痛不欲生了。眼看就要生了,才明白,为什么哪一阵子,会有那么多要好的人前来给女儿提亲。这时才知,女儿的丑事,是人家都知道个门清,只有自己一家蒙在鼓里。不用说,因为大家要隐瞒的,只有他们这一家人而已。
原来,这女子经常是一个人在孤独干活,她也很向往群体生活,更想拥有朋友,更想拥有跟男生接触的那种美好感觉,但有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让她有心无胆。这就,被一个不怀好意的有妇之夫盯上了。暗中假借帮忙干活,并送上这女子喜欢的东西,引诱成奸。女子发现自己怀孕后,打死也不敢对以己为荣妈妈说实话,就想偷偷打掉。可是无论怎么折腾,这孩子也是牢牢地留在肚子里,是存心让她难堪。
丑事已经发生了,再要脸皮的妈妈,也是啥不得弄死女儿的。打骂都没有用的,恨不得去寻死,也不能要这孩子。为了少丢人,也没有去找那个无耻的男人。何况,人家有权有势,奸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都怪自己的女儿傻,贪了偷情的快乐,再说,也不能拆散人家,前去当后妈。就领着女儿去了医院,把生下的女婴丢在医院送了人,就偷偷地溜回了家。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从此,这女子的名声就彻底变得臭不可闻了,好样的人家是不敢想了。无奈,这女子只能嫁给二婚头,或是丧妻的男人,不去当后妈就念佛了。为此,女子的父母举家搬迁,实在是没脸在村子里住了。女子的妈妈怕住下去的结果,不是憨厚的丈夫会寻死,就是全家人脸上无光。
父母远离,女子外嫁,事情也就渐渐地没什么人说起了,都怕落嘴打脸,特别是女儿三四个的人家,更是谨言慎行,担心笑话人不如人。
李家媳妇说,这女子嫁的男人三年前死了老婆,没有儿女,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花心,竟然跟家族中的一个小婶子有奸情。男人有病的前妻,也是因这件事生气加重病情死的。这女子知情后,想管也不敢深管,因为男人回击她的话,让她有万劫不复的羞耻感。于是,就生闷气,怨恨自己不该去偷欢,是很少说话,并拿出苦力猛干活来惩罚自己。平时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说谁的错误和丑事,更不去笑话任何人,能帮的忙,尽力去帮。这让女子的人缘和口碑特别的好,知道她根底的人,都念她的心善和隐忍的不容易,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过她曾经丢人现眼的事,让她的孩子们,只是从她身上学到了良好的美德,把她恭敬得像圣母一般。
当初,这女子先生了两个女儿,婆家人一见就有了忌讳。一致地认为:是女子的无耻偷情,惹恼了送子娘娘,不会给她儿子的,以示惩罚。更蠢的是,这样的想法,连这女子也心眼实地信以为真,生怕自己的女儿长大不检点地步入自己的后尘,那才是报应难活呢。因此,女子更加低调地做人了。在生第三胎时,她认为还是女儿,觉得是件羞愧的事,也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忍痛独自面对。好在孩子是顺利生产,一见是个男孩儿,才得到了婆家人的重视。接着,她为婆家又生了两个儿子,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但这女子的长女,在八岁上得了小儿麻痹,麻痹得只有嘴会吧吧地说话,周身一下子回到了月科婴儿的状态,吃喝拉散,都跟照顾不能自理的婴儿一个样,成了不喂饭,都会饿死的残疾孩子。
这女子就认为:“自己的女儿之所以得了这样的病,自己之所以得像伺候一个月科婴儿般地得去伺候这个女儿,这是老天在惩罚自己丢弃那个女婴的恶果。这是老天让自己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对那个女婴的照顾和关爱。”养一帮儿女,都没有养这一个女儿操的心多,吃的苦大。这女子经常自恨自地骂自己:“活该!罪有应得!谁让我贪图一时之快呢!”所以,她伺候起女儿和干起活来,从来都没有任何怨言,是无条件地承受着。
不但如此,这女子在情感上,根本得不到丈夫的关爱,丈夫还是跟着那个小婶子情意缠绵。女子却要处处苦劳苦做,是含辛茹苦地伺候大女儿到自己的四十八。因为这女子在四十九岁这一年,还是很年轻的一个人,就不幸地得病身亡了。
这女子死得早,她那勤劳孝顺的二女儿出嫁时,她没有看见,她那得利的儿子娶媳妇和生养的孙子,她也没有看到。还有,改革开放后,相继而来的好日子,她一天也没有过上。想不到,她当年那贪图一时的快心事,让她受了一辈子的苦和罪。
大家听后,陷入了沉默,还是甘老师打破了沉默,感慨道:“这女子后来的种种不顺心,是给她从前的偷情寻欢买单了。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女子要学会自爱,才是王道啊!但作为合格的母亲,是不可拿紧固女儿,作为成绩,认为这是对女儿好。有时,你越是对她封闭起来的东西,她越想揭开这层面纱,要一看究竟。反而会适得其反,是说嘴打嘴。”
生活无小事之快语难追
接下来,王家媳妇说的是一个叫小雀女子的故事。
小雀的爸爸是个小能人,在他的领导下,家中的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可是绰绰有余。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和四个健壮得利的儿子,是心高气傲,一般人都不入他的眼。
你也别说,他是很会看人的,判定谁是怎样的一个人,将来会怎么样,基本是八九不离十。村中那些能让他看得有出息的姑娘小伙,可没有几个,好像都远不及他的四儿四女八个孩子。不要笑话,总之,孩子是自己的好,庄稼是人家的好,人得有知足和不知足的事情存在,才觉得有个活头。
面对喜欢自吹自擂的爸爸,小雀却要挑战一下他的定论和眼光,越是说哪个小子不咋地,小雀越是对哪个小子上心。并毫不犹豫地跟那个不咋地的小子钻了高粱地,兴奋异常要尝尝禁果,想知道偷欢作乐的快感,是怎样的让人欲罢不能。没想到,好景不长,小雀最担心的就是怕怀孕,没想到,首次跟那不咋地的小子野合,就怀孕了。而且多次激烈地在一起苟合时,也没有弄掉。这时,苦恼大过了快乐,后悔也晚了,小雀早被那小子软硬兼施地控制住了。因为那小子是个情欲时刻都处在亢奋中的野驴,随时随地都能勃起地来个霸王硬上弓,而且间隔不长时间,还能是个硬棍。
毕竟是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了死孩子。那小子得知小雀怀孕了,是一脸的不屑,命小雀赶紧去处理,无论是什么结果,他?着,并表示不会太负责。小雀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无奈地只好请人前去跟小雀的爸爸说媒。因为那小子的父母还不同意二人在一起,说小雀的爸爸太强势,目中无人,不好相处。说小雀的妈妈不说个理,打四邻骂大街,怕小雀也不会是什么贤惠的媳妇,怕降伏不了。所以,这小子家不肯出面请媒人,并说:“你小雀能说服你爸爸同意,我们也不坏良心,认你这个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但其余的条件和彩礼都免谈。”
媒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见小雀还是一个不到结婚年龄的女子,跑来跪地来哭求帮忙,就叹着气,答应去试试。
媒人对小雀的爸爸说明了来意,小雀爸爸很高兴,问:“保的是谁家的小伙子?好样的,先定下亲,等到了岁数再结婚,也不错。”
当媒人说出是小雀爸爸最没看好的李家小子时,他的脸立即就没了笑容,不住地摇头,是一百个的不愿意。情绪愤然地说:“他这个小子,是家里的老幺,好吃懒做。再加上,他爸爸就爱个吹啦弹唱地没个正事儿,全村没有比他更懒的当家人了。要不是有他贤惠的媳妇支撑,他一家人都得去当街要饭。他家根本就不是个正经庄稼人,家风不正,家教也不严,他就这么一个小子,从小溺爱,沾轻怕重,没有孝心,是要德性没德性,干啥事只凭他的喜好去做,自以为是可是惯惯的了。他是个啥不耻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家伙儿。我是看透了他小子,好心眼没有,花花肠子倒是一肚子,最会为自己的丑事和恶行找借口,也最是个会哄骗傻女儿去上当的高手。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谁跟了他,都没有好日过。我家小雀更是个没有脑袋的傻秧子,不然哪能叫她小雀?她连鸽子的头脑都没有,根本拽不住这野马小子的笼头。跟了这小子,只会遭一辈子的罪。”
媒人听着是连连点头,却叹气地小声劝慰说:“兄弟,但这个事儿,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是你闺女哭着跪地求我来的,不然我绝不会做这个媒人。你闺女那个样子了……哎,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小雀爸爸顿觉后脑海冒凉气,脑袋“嗡嗡”在响,嗓子也干如生火了。惊讶地追问:“您这话是啥意思?”
媒人很同情小雀爸爸,叹气道:“噫,你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尖子啊!非要我把你最不想听得的话,说给你听吗?总之,姑娘大了,不中留。她自己打的食儿,让她自己去吃吧。天下没有不扔窝的老抱子。好在对方是个小伙子,不是有妇之夫,当今,奉子成婚也不算丢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就好好想想,是不是该成全他们。”
小雀的爸爸一听,就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气得就是一个倒仰。嘴里说着:“容我好好想想,你一个礼拜后听信儿。”就打发走了媒人。
小雀的爸爸,一心想把小雀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就是外嫁给个有正事的丑男,也不愿把小雀嫁给李家的小子。便领着两个儿子,要找到小雀,命令小雀遵从他的意愿,不然就打死或是剁掉,不惜去坐牢。用小雀爸爸的话讲,“就是打死,剁碎了,倒进大河里喂王八,也不给李家那小子。”
但是,这爷仨没把小雀打死和剁掉,是小雀早有先见之明地躲藏了起来,根本不敢面见她爸爸和她哥哥的面。亲人们有满腔的怒火,都让他们无处撒。
见不到小雀的面儿,就放出“婚姻自由,不再反对。双方见面,商议婚事”的话。在媒人的调和下,两家长辈算是和平地坐到了一起。小雀爸想用讲究的婚礼和高额彩礼搞黄这门婚事,但李家是一百个摇头,以一个“穷”和不能给孩子拉饥荒为有,要婚礼从简。不但不给一分才彩礼,连婚礼都不举办,给小雀换一身新衣服,做两套被褥,就是最大的能耐了。
到此时,小雀爸才发现,自己的能耐和豪横,在这不起眼的李家人面前,竟然是一文不值。人家不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对自身还有很大的成见。小雀爸觉得李家的条件太委屈小雀了,但让他想不到的是,李家父母还忌惮小雀妈妈的体性,怕小雀将来会像她妈那样,横理不说地喜欢整日地骂人。真是各家有各家的理念,咸淡都是家风啊!
眼看李家就拿一个“穷”字,当破解一切的法宝,根本不想给小雀个像样的婚礼,小雀爸也是无计可施。这李家也确实是穷,就是想给也给不了,因为,李家父子都不是有担当和肯出力的人。小雀爸本以为,小雀会看在同龄女孩风光婚礼上的拥有,会觉得这是条件掉价,又受辱地遭到了羞臊,但凡稍微要个尊严,就会回头的。可是,他转眼一看角落里的小雀,竟然是一副甘心接受的样子,反而是在怒看自己的亲人,而不领这份情。小雀爸知道,小雀根本不会听他的话,也体谅不到亲人的良苦用心,不但不肯弄掉李家的那个孽障,还非要死心塌地地去过李家给安排憋屈的日子,这个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闺女,不认也罢。如此一想,也就不再为小雀去争争讲讲了。小雀爸恨得是咬碎了钢牙往肚子里咽,无奈地对两个儿子摆摆手说:“家雀儿甘愿被捆住双脚,去蹦蹦跶跶地过它认为是最好的生活,神仙也没有办法让它放开脚迈开步的。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此生命运自己为’。是儿女,来报恩,不是儿女,来报仇。她就是我仇家,放走仇家,比留住仇家要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她。但愿她为了一时的快心事,污油迷了心地不醒,如此将来不后悔就好。我们走。个有天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