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镇妖署干将见到他无不恭敬的打招呼。
“嗯嗯。”
小老头一边应着一边俚曲不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秋天,北地的树叶落的早,很多树上都已经见秃了,风吹来,带着一股干燥。
“林指挥。”
他迈过门槛,喊了一声。
里面办公的一个穿着镇妖署官服,五十开外的男子慌忙起身。
“大帅。”
小老头扫了一眼办公室,目光落在初妆的座位,那里空空如也。
“初妆呢?”
林指挥说:“初妆今天没来,说是去了南方。”
“真出远门了?”
小老头凝了凝眉头,想起早上起来没有看到每天在院子树下练剑的女儿。
当时,他就很诧异,初妆练剑风雨不改,已经十几年了。
突然断了。
而他问了老婆之后,他那老婆神神秘秘的告诉他,可能跟接到男生电话有关,多半找人家去了。
普通女孩干出这样的事,他信,可初妆……怎么可能。
在他眼中,初妆就是剑痴。
除了剑,她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问心空寂境’可不是白练的,修为越高,七情六欲就越淡。
可来了署里,初妆竟然真不在。
真找那个男的去了?
小老头问:“说没说去南方做什么?”
“因为一件案子。”
林指挥把桌子上的文案递给了小老头,初本善要是不来,他也要去汇报这件事。
十分钟后,初本善看完案子拧起了眉头。
林指挥陪着小心的说:“初妆昨天来找我,干预了这件案子,话里话外要保这个叫沈北咎的,甚至擅作主张,把我派去办案的人给打发回来了。”
初本善心道,电话就是这个男的打给初妆的?
似乎,每次接完电话后,初妆的心情都显得很愉悦。
那模样,就好像少女怀……不可能,不可能。
林指挥说:“初妆一贯冷静聪慧,可这个叫沈北咎的明显有问题。他手里的中天财阀,恶行昭昭,指使妖物屠人全家,然后收刮他们的遗财,恐吓企业把资产贱卖给他们……如此种种多不胜数,可谓坏事做尽。”
“初妆没道理看不出来。”
初本善说:“那你以为问题在哪里?“
林指挥说:“只有一个解释,初妆应是选择性看不见。”
嗯?
“大帅,初妆是不是长大了。”
初本善心头一颤,什么意思,你家姑娘才长大了,你全家姑娘都长大了。
“你是说初妆恋爱脑?”
林指挥慌忙低下头。
大帅,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要不是恋爱脑,谁会相信这个沈北咎。
“不行不行。”
初本善认真的摇头,“不能让初妆叫男人给骗了。”
“请大帅示下。”
初本善差点脱口而出,把沈北咎给做了,可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也不能不顾及初妆脸面,等案子结束后吧,我找个人把那小子收到山门里,让他一辈子下不了山。”
吼吼……林指挥露出了邪恶的姨妈笑,元帅这是要棒打鸳鸯。
“保不齐初妆会跑去找他。”
初本善自信摇头,“不会,初妆的眼里就只有剑,只要那个男的不缠着她,很快,她就会忘了的,只有剑道才会让她痴迷。”
“初家序5剑胚子,绝不能被这小子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