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座驾就在沈府门口，宁业成急匆匆的上了车，一屁股坐在后座。

“你们留在，盯住沈府，沈家那个小畜生很可能会跑路。”

“决不能让他跑了。”

在宁业成看来，秦亨一落网，沈北咎就完蛋了，他不信那个小畜生在都察院还有人。

何况来的还是都察院左院院首沈括。

这个人素有操守，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谁的面子都不卖的。

“是。”

宁业成吩咐完，就伸手去拉车门，却是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不禁摇了摇头。

隐约鼻尖还闻到一些古怪的味道，下意识的狞起鼻子，伸长脖子去嗅。

那模样很像是某种动物。

下面的人看城主大人做出这么不符合他平日高傲身份的动作都感觉有些古怪。

“是尸体的臭味吧。”

宁业成摇头，显然不是的，他闻到的是地下臭水沟的味道，而且很浓烈。

他又嗅了两口。

这种气味更加的浓烈了，他有一种强烈的自己嗅觉变灵敏了的感觉。

继而身上有些痒。

他伸手抓了抓……然后顺手把车门关上，准备让吩咐司机开车。

可越抓却越痒，越痒就越想抓，以至于让他感到恼火，手上的力气就大了，手指甲抓破了皮。

不见流血，反而透出黑色来。

用手扯了扯那冒出来的黑色的东西，毛茸茸的，像是毛发。

“见鬼。”

宁业成感到奇怪，抓破皮，怎么会长出毛来，忍不住那份痒又狠狠的抓了抓，伤口更大，冒出来的黑毛就更多了。

不对劲！

他不禁的有些心慌，而眼前的视线却发暗，整个世界的颜色好像变了，变的只剩下黑白，而且视角变的很窄很近。

就只能看到前面十几公分。

不说变瞎，可也比瞎好不了多少。

只身上真的太痒了，让他一时顾不上，可最痒的还是屁股，隐隐的还有作痛，伸手却够不着。

手变短了，而且长满了黑毛。

这让他大惊失色，惊恐的叫了起来，“吱吱吱……”

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吱吱作响的老鼠叫。

继而身体开始失重，整个人好像往下跌。

“城主，开车吗？”

司机问了一声，见宁业成则没有回答，就去看观后镜，刚才还坐在后座的宁业成突然不见了。

“嗯？”

“城主呢？”

他回头看去，后座真的没人，这一变化让他有些发懵，难道自己记错了，城主大人还没上车吗？

于是他推门下去。

“怎么了？”

留守的宁业成的下属们见司机下来，以为城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不禁的问。

“城主……上车了？”

“对啊。”

那些人有些奇怪。

“可后座没人……”

“怎么可能。”

一个比较狗腿的下属贴到后座的窗户边，因为是隐私玻璃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就喊了一声，“城主。”

没反应。

“城主。”

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结果还是没反应。

司机说：“后面没人。”

众人意识到不对，担心出事，立刻伸手拉开了车门，后座竟然真的没人。

“怎么回事？”

他们明明看到宁业成上车了的。

十几二十个人，十几二十双眼睛，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城主呢？”

车的后座扔了一身衣服，裤子，袜子，还有鞋子……就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