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有多难受,他再清楚不过,倒也没多疼,只是时间久了,腿就会发麻,继而发木。
同时还会伤自尊。
可以说,简简单单的罚跪,对身心都是一种摧残。
沈北咎闭着眼理也不理。
“不过,你运气好,人凤哥救了你。”
人凤哥?
谁啊?
沈北咎睁开眼,“孙人凤?”
“对。”
沈逐良有些无趣,“他回来了,还让我们全家去他那边,商议对抗妖潮的办法。”
孙人凤是孙家一个很特殊的人。
天赋出众,年纪轻轻的就进了门派,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代孙家的家主。
不过,他已经有十来年没回南安了。
这个人还有一层身份,跟大姐沈星红有过一段关系,沈星红还为他堕过胎。
算是准姐夫吧。
“别装模作样了,赶紧起来,我们要出发去孙家。”
孙家掌握着安南城的运输,三水码头就是孙家的,据城而守的话,水路运输很重要。
“干嘛让我去。”
沈逐良皱眉,“全城的达官贵人都会到,你是沈家的第三个儿子,你怎么能不到。”
“快点。”
权贵自有权贵的交流方式,也就是上流社会的方式。
实际上,沈北咎也想出门去看看城里的情况,只不过,对于沈震南罚他心里有些不爽。
“回来再罚。”
……
孙家是安南三大族之一,掌握着安南七成水路供应,唯一的三水码头就是孙家的。
这样的家族,不仅有底蕴,而且还是巨富。
走进孙家,那装潢的富丽程度,可不是沈家这样的暴发户能比的。
处处精致,处处独具匠心。
档次在安南基本是天花板了。
而大厅里,灯光辉煌,全是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
悠扬小提琴声飘扬在空中,让人心情轻松愉悦。
如此这样的场景,让沈北咎恍惚的再一次生出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根本没有妖潮来袭这件事。
不禁的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名。
马照跑,舞照跳。
这就是上流社会……
几个穿着低胸晚礼服的贵妇聚在一起,轻声细语的议论着。
孙夫人被簇拥在正中间,她已经年近六旬了。
可看起来才四十多岁,“沈家的人来了,那个是沈北咎?”
“听说沈家老三不学无术,还是老二好。”
“觉醒了大剑师。”
其中一位贵妇好奇的问:“孙夫人怎么这么关心起沈家的儿子来了,是想要跟沈家联姻吗?”
“人凤跟星红凑不到一块,主意打到小的身上了?”
孙夫人表情有些发苦的说:“只是随便问问。”
十多年前,沈孙两家联姻,在结婚的当口沈星红遭人掳劫失贞。
有人说沈星红得罪了人,也有人说是宁业成让人干的,甚至于有人说是孙家自己让人干的。
婚礼当然是黄了。
好在两家没有就此闹翻,谁都知道是被人给设计了。
孙人凤受不了,因此远走他乡……十年没回。
这话是禁忌,要不是关系顶好,加之孙人凤回来,断不敢扯开这个旧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