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安南,风带着凉意,街道上人流稀少,几次祸乱的影响尤在。
像遭遇不幸的人,忧心忡忡。
秦家,此刻聚集了不少家主。
“沈城主当城主多好,来了个外人,不知道又要怎么盘剥我们了。”
秦周云对此很是郁闷。
沈北咎转正的话,他秦家很有可能会重归安南第一家族。
现在,希望泡汤咯。
“反正我没钱,要命一条。”
林老二坐在椅子上,还把脚踩在上面。
林家做的是沙石的生意,走的是三水码头,免了码头克扣后,受益的不仅仅是鱼民,任何走水运的商户都受益。
真真的应证了沈北咎那句话,一鲸落万物生。
“等着看吧,杨林开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控制码头,把废掉的码头规矩重新立起来。”
风吹来,院中的树叶婆娑,一下子又落了好几片。
码头的事,对秦家影响不大,秦周云本可以不在意,但,唇亡齿寒啊。
内聚精神不够,怎么对抗剥削?
“沈城主有没有什么吩咐?”
问话的家主,言语中对沈北咎有着很强烈的期待。
想沈北咎出来带领他们。
秦周云摇头,“没有。”
闻言,在场不少人心里叹气。
有人着急的说:“沈城主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吧。”
“他答应了给我们各家分官的。”
秦周云苦笑不已。
林老二则直嚷嚷:“还分个屁的官,他自己的官都被罢了。”
现场沉默了下去。
现场只有喝茶声,又或者干脆四十五角望天。
好一会,才有人打破沉默。
“杨林开上任后,会启用原先宁业成在时的那些老人吗?”
城主府的官员不需要才能。
套用安南老百姓的话,狗都能当。
所以,谁干都是一样的。
“应该吧。”
宁业成虽然跑了,可宁斩接任了治安暑,杨林开在安南又没有根基。
“家主。”
这时,一个下人进来,昨晚安南下了一场小雨,庭院的鹅卵石还丝滑,他揣着小心。
凑到秦周云的身旁轻语了几句。
秦周云微微颔首,继而开口,“消息来了,今晚杨林开在邓家搞晚会,公开售卖官职,价高者得。”
场中有人顿时哗然,杨林开比预料的还要贪财。
“没人想出价吗?”
林老二说:“沈城主要卖,我林家第一个出价,杨林开,呵呵……”
沈北咎守下安南,屏退黑暗。
为安南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知道沈北咎是真要把安南治理好。
也会延续下去。
可杨林开此举,只是为了捞钱,这次可以卖,难免过阵子就会被罢免。
谁知道他有没有信用。
说实在的,也有人心动,可却还不敢贸然行动,静观其变。
“那是去,还是不去?”
现场沉默。
秦周云说:“买,肯定会有人买的,我们不买,原先的官员也会买。”
在场几位家主闻言纷纷附和。
“不过,我们要是竞价,必然形成哄抬。”
原先那些官员有什么财力?
怎么跟他们比。
杨林开盯上的也肯定是他们的钱。
林老二喝了口茶,把茶叶狠狠一吐,“总之,我没钱。”
在场人冷笑,孙家可赔了你林家不少钱,现在哭穷,你有我们穷吗?
……
沈家,沈逐良坐在了主位,这种情况,沈家一干女眷感到很不适应。
沈北咎却是沉默不语。
一家人吃着午饭。
“晚上,邓家主设宴,为杨城主接风,大家都要出席。”
说罢,沈逐良抬头看向沈北咎。
“三弟,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