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镇缉捕司衙门的,快点开门。”
林寄柔步子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相公。”林寄柔回头看向已经来到自身边的陈牧。
“没事。”
陈牧上前推开院门,两个身穿官袍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一脸冷漠。
“你就是陈玄?”
“真是。”陈牧来到镇上之后便用的是化名,登记造册的时候随便填了一个村子,然后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新名字陈玄。
“接人举报,说你家门口发现尸体要一具,查验情况属实,还请移步到缉捕司协助都调查。”年轻的捕快开口说道。
“尸体?”陈牧这时候侧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具尸体正躺在自家院墙外边。
“此事我并不知道。”陈牧摇了摇头。
“是非曲直自然不能凭借你一人之言,还请移步缉捕司衙门。”
死人了是大事,自然不可能陈牧说他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
“稍等。”陈牧点了点头,这方世界,官府的势力极为强横,甚少有敢与之作对的。
“相公。”林寄柔一脸担忧。
“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又没做什么,我去协助调查而已,去去就回,在家等我,尽量不要出门。”陈牧揉了揉林寄柔的头发。
“嗯。”林寄柔大眼睛看着陈牧,此时已经双眼泛红。
“乖啦,相公本事很大的,情况要是不对,到时候我就跑回来。”
“嗯。”
在林寄柔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陈牧被带走了。
黑水镇缉捕司衙门是黑水镇唯一的官府的衙门,其他包括乡正里正这些都是些地方乡绅或者有名望的老人担任。
缉捕司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政法衙门。但除开外面高悬的匾额外,进了里面也就一个小院子,两个捕快,一个年老的捕头抽着旱烟,还有一个厨娘和一个打杂的老仆。
“仵作来了嘛,先去验尸吧,那个小子就先关到东房吧。”
一进门,老捕快便随口吩咐一句,然后陈牧就被关进一个小黑屋内。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一直到晌午时分,一伙人哭嚎着闯进了缉捕司衙门。
“我的亲爹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内院,老捕头看着手捏笔杆仵作。“怎么样,怎么死的。”
“大人,好,好像是老死的。”
“嗯?老死的?那那个老头今年年岁记几何?”
“这,这属下怎么知道。”仵作有些为难。
老捕头脸上一笑。“你既不知那老头年岁几何?又怎知道他命该几何?是否又到了寿终正寝之时?”
“这,大人,他无内伤又无外伤,况且年龄又那么大了,所以属下才敢大胆猜测其是正常死亡........”仵作一脸难办。
“老徐,你这个人就是大意,这人命关天,自古以来都是大事,你既然是猜测,那就先别着急下结论,若是出了冤假错案,坏的可是缉捕司衙门的名声。”
老捕头对着仵作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大人说的是。”
“所以我看,此事可以这么写。”老捕头沉吟片刻。
“黑水镇张大牛大周历356年九月十八日夜亡于黑水镇东街陈玄门外,经查,死因不明。”
“黄大人,这合适嘛。”仵作有点难以下笔,若是卷宗一旦入库,此事可就定性了。
“老徐,你既然不敢断定人是老死的,又没有内外伤势,这可不就是死因不明嘛,按我说的写就行了。”
老捕头听到前院的哭声,抽了两口旱烟过后,理了理官袍,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