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能造出红晶质对吧.”她盯着管内的液体说。
我并没有想回答她。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实情,那我也没有必要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唉,你是真的很不爱说话呢。”她叹了口气,“那你听着就行了,不用你说什么。”
我还是没打算理她,只是抬头盯着头上那几个刺眼的大灯看。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河船公司的总负责人何彩窠。河船公司的名号你应该有所耳闻,但我的名字你肯定没有听过,毕竟我从来都没有公布过我的名字。”
确实如她所说,我的确听说过河船公司,好像是猪城的一家有名的公司。当时好像是成功控制了猪城的疫情而出名,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如何治疗疾病的,而且有传言说那些病人压根没有被根治。而何彩窠这个名字嘛,我好像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抓你的原因相信你也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想要你的红晶质,不过至于我要拿来干什么呢,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能干什么呢,无非也就是回到过去罢了。
“那我现在来解答一下你的疑惑吧。反正估计你已经逃不出这里了,我也没有必要有所保留了。”
“首先解答一下你为什么操控不了伪人液吧。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我的能力,黄晶质持有者的能力。能力的其中一个,便是抑制对伪人液的使用。当然,只是抑制,不是完全控制。如果你可以在极度疼痛的情况下仍可以正常控制伪人液,那你大可以现在就杀掉我。”
毕竟也是伴验过那种撕裂的疼痛的,而且我确实没把握在疼痛的情况下精准控制伪人液,所以我并没有杀她的念头。
“接下来我来解答一下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我识破吧。”
这才是我所关注的,我立即提起了精神。
“你应该想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暴露的。首先我先声明一下,我是带有上一周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是从上一周回溯来的。那我就从上一周来帮你找找暴露点吧。”
她也有上一周的记忆?她什么时候回溯的?为什么我没有观测到?疑点重重,但我还是决定先听她讲。
“我最开始怀疑你的时候应该是上一周的8月15日7点20左右吧,那时候我的一个伪人被杀了,当我去观测的时候凶手已经不见踪影。因为这是在孛蒿城我的伪人的首例死亡,而凶手又处理得这么干净,好像知道我要进行观测了一样。所以我就将红晶持有者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但由于也可能是我的某个手下干的,因此我在这时并没有下定论。
“真正让我下定论的是你们在8月16日早上8点时的战斗,你应该也很清楚你在这次行动中彻底暴露了自己。所以你肯定知道你在这一周已经没救了。为获得更多的信息,你将会拖长你在这一周的时间。这样我们就算回溯到下一周,由于回溯时间的限制,你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在下一周做准备。
“因此,你给我们留下的路便有很明显的一条——在那一周把你解决掉,取得更多的红晶质后,以更长的回溯时间在下一周彻底把你抓住。”
“在你看来,我们的确是这么做了。至于你家的地址,是我在某个手下的电话中偶然监听到的。不过由于不是我直接监听到的,这个行动差点就毁了我的计划。”
“他们直接就去拆你家了,这是在你意料之外的,不过有惊无险,你成功保住了红晶质,但是你回溯的时间大大提前。即使如此,在你眼这也已足够了。”
“因此,你一定以为你已经成功破碎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你在下一周我们回溯到的时间点之前,肯定会对我们的人发起进攻,并且确信我们一定不会设防,因为那时的我们一无所知。”
“也就是这样,你彻底落入了我的圈套。”
“你给我们留下的路看似只有在那一周解决你这一条,但是我又转念一想,为什么我不可以在下一周解决你呢?我知道如果我在你清醒时使用红晶质将会被你观测,这样我在下一周的计划将不会如此顺利。”
“但是我就是在赌,赌你在那次战斗后不会保持清醒,赌我在在16日早8点10分的回溯不会被观测。就算我赌输了,我也已经在那一周吩咐了手下把你逼到下一周中,到那时我再进行其他的计划。
“不过,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赌成了。我在落到现在这一周的那一瞬间,由于我将所存的红晶质用尽了,我看向手机的时间,8月15日8点10分,成功回溯了24小时。”
“但是我并没有松懈下来,我立马联系了我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死亡,显然你尚未采取行动。于是我立即进行设防与埋伏,争取在你观测之前将阵布好,最终成功把你抓到了这里。”
总算是说完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又去操作台那里喝了口水。此时我的血总算是流到操作台那边,滴在了一个大瓶子里。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失血相关的症状,我想应该很快就开始了吧。
她喝完水后又在操作台前捣鼓了一番,然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不管你服还是不服,你现在已经是在我控制之下了。我也不想说那么多了,你就在这乖乖抽血吧。”说完便向我身后走去,应该那边才是门吧。
这次我确实是彻底中了她的计了,我不服也得服,只是总有点不甘心。我又尝试着操控伪人液,那种就像手臂被撕裂的痛苦又传了过来,我咬紧了牙关,想做出点什么形状,却压根做不到,最多只是让皮肤振动两下。我还是放弃了,直勾勾地盯着我左臂上的针头,不断地向外抽取我的血液,头好像开始晕了。
我又望向了顶上的大灯,还是那么刺眼,但好像模糊了许多。我猛地闭上了眼,希望着:
“小集,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