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感叹虽然声音不大,但也没瞒过警惕的范闲,听这声音,范闲自然是猜到了这房顶之上究竟是何人,没好气的对上面喊道。
“王启年,赶紧下来!你这是不会走大门还是咋回事?”
听见了范闲的喊叫声,王启年也不敢怠慢,这才挂上了自己标志性的笑容,运起轻功从范府房屋之上落在范闲别院之内的一处院子之中。
一落地,王启年就对范闲行礼说道。
“提司大人,小人按照提司大人指示,带着那滕梓荆的卷宗来~~”
王启年的这话都没说完,眼睛却瞟见了那躺在范闲客厅门槛之上呼噜震天的滕梓荆,直接被吓出了颤音。
范闲也不管王启年,没好气的对着王启年说道。
“行了,卷宗给我,你可以离开了,记得这一次走正门!”
但是王启年却并没有如同范闲所想的那样把这滕梓荆的卷宗递给自己,而是莫名的把滕梓荆的卷宗放在身后,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之后,这才对范闲说道。
“那个,提司大人,在下突然想到,这卷宗在下抄录完成之后还未核对,要不在下再回去核对一下,晚上再送与提司大人可好?”
这范闲也不是傻子,顺着王启年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门框之上的滕梓荆,颇为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看向王启年的时候,也发现了王启年的不对劲的地方。
“王启年,你该不会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了吧?”
说罢,也不等王启年有何反应,轻功运起冲着这王启年就冲了过去,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暂时压住这王启年,防止王启年把这滕梓荆还活着的事情捅漏出去。
但是范闲很明显小看了这王启年,哪怕是范闲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之下,这王启年的轻功造诣也不是范闲能够比的,范闲全力之下甚至都未曾摸到这王启年的衣角。
二人在这不大的院子里追逐了好一会之后,范闲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对着王启年说道。
“王启年,别跑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今日你若说不明白,明日我便去监察院查你卷宗,亲自登门拜访让你说个明白!”
眼瞅着范闲开始掀桌子了,这王启年这才没办法的停下了脚步,对着范闲拱手说道。
“这……提司大人可先回答在下一个问题,那躺在门边之人是不是儋州刺杀的凶手滕梓荆?”
范闲有些疑惑的眯着眼睛看着王启年,小心的试探的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听着范闲很明显并不是那么信任的反问,这王启年也是个妙人,想了想之后,咬了咬牙决定赌上一赌这范闲的人品,这才对范闲回答到。
“若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滕梓荆,那在下就回去换份卷宗回来,若这躺在地上之人不是那滕梓荆,那在下现在就把手中卷宗交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