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哉，今日心绪怎么久久不宁。’

苏正淼皱着眉头，最终放下了手中朱笔。

心不宁，理不成。

苏正淼待了会儿，起身走出书房，一步步离去。

......

“...百方......”

长舒终于到了百方门。

她踉跄几步走来大门西侧，扶着石基坐下。

林中风来，扬起绿枝，光斑落在长舒脸上。

长舒眯着眼，紧握匕首的双手，终是慢慢放开。

一手扶着地面，她往东边挪了挪。

那只左手蹭了蹭身上衣衫，这才收回，落在刀鞘上。

‘我该如何...’

目光呆滞，长舒不知。

逃来一路，未及伤怀，匆匆人离去，件件事赶来。

长久舒心今已不在。

‘谁来...救救我...’

精力一点点褪去，长舒太困，她要睡一觉了。

......

‘......’

苏正淼明白了，心不静神不凝，原是故主来讨债了。

“...泠雾姐啊，你多缠着我些吧，苏弟我容易...考虑不周到......”

苏正淼嗤笑，真是物极必反。

希望长舒不掺和世事所变，希望她能长久舒心。

如今却像个笑话一般令人耻笑。

“才半年没见...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苏正淼扬起眉头，俯下身子去背长舒。

他一步一步走进了后山。

山路上，长舒半醒间，小睁开眼问了一句：

“你...是谁......”

迷迷糊糊中，那人说：

“我是......”

那人停了好一会儿没继续说。

长舒久等不得，再次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

......

“...程姑姑...你别去...”

长舒做梦了。

苏正淼在一旁待着，神情呆滞。

“你会...”

长舒没再说了，眼角划过泪水。

苏正淼没说话。

他知道，长舒醒了。

没一会儿，长舒开始抽噎起来。

苏正淼开口说了话：

“哭就哭出来，憋着多难受。”

“...你是谁......我又是谁...”

长舒坐起身，背靠住木板，蜷缩着抱住自己。

没一会儿，长舒就变得不太对劲。

“...都死了......明明...他可以活下来的......他是最后一个了......掩护我...为什么......”

长舒浑身颤抖着，目光不定，轻摇着头。

她胡乱喃喃了一句又一句，没有尽时。

如今状态，疯癫，可以形容。

苏正淼握紧了手中匕首，在一旁静静待着。

苏正淼帮不了什么，只好静静守着。

......

一月过。

“长舒，你要找什么？”

苏正淼开门就看见长舒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他知道，长舒在找东西。

“匕首...”

“什么？”

苏正淼皱起眉头。

“一把...一把这么长的...匕首...”

长舒两手比划出长度，颤抖着说来，站着的腿也在发抖。

“...那是...季爷爷...留给我的......”

“好。我去找。你别再跑了。”

苏正淼关上门停了会儿，确认屋里没有大动静后，这才转身慢慢离去。

......

次日晌午。

“长舒，是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