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她跟着沈忆也上了船,林华看看,船上的人坐得差不多满了,她故意挪到了沈忆的对面,笑着高声说:“嗨!沈忆你怎么要出去了?昨晚这么晚了才到红华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喔呦呦,你脸色这么难看,嘴唇上火了,都在流血了!肯定是与红华折腾得一夜没睡吧?嘿嘿!……”沈忆一顿,慌忙解释说:“昨晚我在红伟处!”林华马上嗤笑着说:“唏!红伟处不就是红华家吗?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沈忆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一晚上我与红伟在一起!”林华马上大笑着说:“喔呦!对了,听说昨天你与未婚妻珍珍登记了!你是有妇之夫了!为了保护红华的名声,所以要强调你一晚上与红伟在一起!”
大家一听,都惊奇地看着沈忆,沈忆一脸尴尬地摸了摸嘴。船上正好坐了一个洪涛家的亲戚,他马上讥笑着说:“哎哟喂!你已经登记了?那你与红华俩个人再偷偷摸摸的话,性质不一样了!那叫嫖娼了。”船上的人听了哈哈大笑。
沈忆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钻!林华看着沈忆得意地又说:“沈忆,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不为红华的名声考虑考虑呢?她可是大队干部哟!你与她这样的纠缠不清,她不是变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了吗?你已经办了结婚登记,怎么能住到红华处来呢?”
沈忆气得摇着头说:“这是什么话呢?怎么变成我住到红华处来呢?你这个人怎么乱说的呢?你去问红伟!”林华讥笑着说:“哈哈!是你们乱搞还是我乱说?问红伟干什么?不是与红华来同居,下班了,没坐上航船,你下水游江过来干嘛?你冒着生命危险游过江,难道是为了与红伟聊天?屁!白痴都不会信的!”
沈忆气得直摇头,一会儿船到了镇上的码头了,江东其余几个大队的航船,也到了只是排在了后面。沈忆全身无力,艰难地从从船舱里爬出来,身体摇晃着走在跳板上,到岸上还没跨几步,一阵眩晕栽倒了下去。大家慌乱地把他搀扶起来,可是任凭怎么摇,沈忆没有了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掐着沈忆的人中说:“快救人啊!沈忆快死掉啦!……”有一个妇女惊慌地尖叫着说:“快送他去医院,快,快!掐人中!”大家七嘴八舌地惊喊着。
沈忆自己大队的航船也靠了岸,船上的人涌上了岸。沈忆妈看一群人围着地上的人,有人在说这是沈医生!……她马上走过去看看。一看吓一跳,惊恐万状地说:“儿子,儿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在这里?”林华看了看沈忆妈提高嗓门说:“他是坐我们陈村的航船出来的!为什么你该知道了吧?不知道的话,你可以问我!……”
王珍珍母女俩一听,沈忆是从陈村的航船出来的,那他昨天晚上睡在了陈村?是红华家?珍珍马上对林华说:“他是坐陈村航船出来的?”林华对着珍珍讥笑着说:“对呀!”王珍珍马上说:“他昨晚住在陈村?”林华对珍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嗤笑着说:“王珍珍,他是你的合法丈夫了吧!”珍珍马上点了点头。林华马上伸出右手,拍了拍珍珍的肩膀说:“可怜啊!你是个倒霉蛋!沈忆跟你办结婚登记了,到别人处去同房花烛了!唉!你看看,你看看,一夜间青年变成了……”
珍珍一看地上的沈忆,恨得咬牙切齿,她对着围观的人说:“别看了,别看了!”珍珍妈马上气势汹汹地说:“丢人!他白天跟人刚登记,晚上睡到了陈红华那里了!陈红华这样的骚货,怎么配当干部呢?一定是陈红华这狐狸精勾引他去的!要不然沈忆是不会去的!沈忆是个老实头,是红华喊他去的!”
林华马上笑着说:“这也不能全怪陈红华的,她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长了一双勾魂的眼,也不是她故意长的!沈忆如果没有这个色心的话,也不会昏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珍珍妈妈马上提高嗓门说:“你们看看,看看这陈红华,一个晚上,把一个小伙子弄得昏倒了!这个骚狐狸,是妓女的料!要是妓女,她一天可以接几十个客!说她是当干部,其实她就是卖肉的,卖色的!”
边上的人讥笑着说:“唉!作孽啊!这个骚狐狸,骚得太厉害了吧!?”
沈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大家都在嘲笑,不知道发生了啥?这时边上的人看着沈忆睁开了眼睛,大笑着对沈忆说:“哈,哈哈!这陈红华这么的厉害?你白天与人登记,你小子好聪明,两个娘子,分工明确!高!高!”另一男人,狡猾的笑着说:“喂!小伙子!你这小子,嘿嘿!说出来听听!认我们耳朵尝尝睡大美女的味道!……”
一个妇人指着沈忆说:“你这个小强盗要遭雷劈的,还未结婚就这样玩世不恭!昨天去登记,当夜就上错床!还当什么医生?叫你看病也吓的,思想这样的龌龊!”
沈忆妈顾不得珍珍母女了,看到儿子在被人唾骂!看热闹的人都在嘲笑沈忆。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儿子的脸说:“不要这样,大家都没有看到,怎么可以这样乱说呢?有谁看到他跟红华睡的?请你站出来!请你拿出证据来!”沈忆吃力地说:“不是这样的,不要污蔑人!我根本没有碰上红华!……。”边上人马上说:“哈哈!谁知道!”
沈忆到了医院,挂上了盐水,躺在床上,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边上的母亲,看着儿子,一阵阵心酸袭击着自己的心,想想昨天王珍珍的翻脸,肯定是让儿子绝望极了。沈忆妈摸着儿子的脸,引儿子说话。可任凭妈嘘寒问暖,他躺在床上脸无情,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