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娟看着红华说:“不,我不相信命!我觉得他该为你做点啥!我觉得你该给他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让他心里也得到些宽慰!”红华摇了摇头说:“不需他为我做啥!我们俩个互不相欠,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同学。我没有记住他对我的好,也忘记了他对我的伤害,与他之间的往事,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清空了。”
凌娟望了一眼红华说:“你觉得与他之间的过往已经清空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你永远都忘不掉他了!你所说的清空了,这不是真的忘记了,是防御机制在作作用,你与他的一切过往,全全部部压制进了潜意识。
这些所谓清空了的记忆,好像放进了保险箱,它是永远存在的,只要一触动某个开关按钮,它就会浮现到意识层面。只要一回到意识层面,对你就会造成刺激和伤害的。你是无法忘了他,所以才会潜抑的。”
红华噘着嘴,说:“你瞎说点啥?他要是爱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提分手的。我要是真爱他的话,同样也不会离开她的。我们俩分手了,说明大家都爱得不够深!好了!我们今天不要去聊他了!”凌娟看着红华,极其严肃地说:“红华,不聊洪涛可以!那今天必须得聊聊你了!你不肯与红伟离婚可以,那你不离婚就要生个孩子!如果你既不肯离婚,又不肯生小孩的话,你爸爸的感受你想过吗?”
红华听了,眼睛湿润了,她喃喃自语说:“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的,我也知道,自己生一个总比领养一个好。但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与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生孩子,我真的做不到!凌娟,我心里好苦,好难受你知道吗?用这样的方式要孩子,我真的做不到!……。”说着红华哭了。
看着哭泣的红华,凌娟拍着红华的后背,说:“没办法呀!我很想帮你,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我不是男的。”
红华苦笑着说:“你不要瞎说了!我没有心情听你开玩笑!”凌娟一脸认真地说:“不过我虽不是男的,但我同样有办法帮你,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定能让你称心如意的!……”说到这里,凌娟眼睛盯着红华,逗笑着说:“红华,小时候有首儿歌,是这么唱的“张家田多官人丑,李家田少官人好,倒底嫁谁好?答:最好是白天吃饭张家吃,晚上睡觉李家睡!……”红华白了凌娟一眼说:“只有好船配两橹,哪有好女嫁两夫?”凌娟苦答着说:“为了传宗接代,这不是你不守妇道,这是无奈之举。红华,只要与洪涛约定好,生了小孩永不约见,这样做对得起任何人的。对得起红伟,对得起祖宗!也给了洪涛一个赎罪的机会。
红华,你不想要老中医帮你寻人,就让我帮你找吧!他帮到你,就算让他减少点对你的愧疚吧!红华,让我来帮你们安排!你看怎么样?”
红华一听,想,凭心而论,这是我最想要的。但尊严告诉我,我陈红华绝不能这样做。红华白了凌娟一眼说:“这怎么可以呢?这样的话,让洪涛怎么看我?我还有尊严吗?这样做,跟养猪场的配种有什么区别呢?我不要!”
凌娟马上补充说:“你以为我是谁啊?难道会让你自己去丢脸?只要你同意,我会巧妙安排的!我会让他主动提出来的!……”红华对着凌娟双手乱摇着说:“不行,不行!这样我成了什么人了?你知道吗?洪涛与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俩连手都没有牵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他对我没有激情!
我们恋爱时,有一个大冬天的晚上,突然间寒风刺骨还下起了大雨。他正好在我家玩,准备回去时,恰好我们家里的唯一的一把雨伞,被红伟撑着出症去了。没有雨伞他不能回去,他坐在我房里等红伟回家,我们俩等着聊着,一直等到煤油灯里油都点完了,红伟还是没有回来。
我对他说天太冷了,你上床来焐一下吧?他一开始不肯,后来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就上床来焐了。他把双脚伸进被子的这一刻,对着我说:“放心,我会自觉的,不会碰到你的。”然后用手划了一条边界线,说:“这是三八线,我保证不越过!”
最后到红伟回来时,我们俩都没有听见,因为都睡着了。到天亮醒来,我一看吓了一跳,我们俩睡在了一张床上。再一看,差点笑了出来,一米二十宽的木床,我们俩个人中间,留出来了半米多的公路。他只盖着一个被子角,半个身子悬空着,快要掉下去了!我赶忙叫醒了他。只见他哭丧着脸说:“别动,别动!我的手麻得动不了,我的脚好像冰掉了!”
当时我看到这情景,心里好感动,以为是他尊重我,他是正人君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现在我懂了,在爱情的三要素里面,他对我缺了激情,他与我这一纸承诺,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他与我谈的那一场恋爱,之所以没有朝结婚方向奔赴,就是因为缺了激情。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之所以追我,只不过是为了在同学们面前证明自已的实力。他与我谈的是一场游戏恋爱,我是这场游戏中,被他利用的道具!
凌娟,你要我去与他生孩子,我怎么可能答应呢?找他,他会以为我是不懂自重,不懂洁身自好,不守贞操,是荡妇!凌娟,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告诉你吧!你让我找他,我宁可找沈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