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看了看陈老师说:“红华是个当妈妈的人了,她的事情让她自己作主!谁能保证她找了一个丈夫后,肯定比现在过得好呢?再婚是把双刃剑,有好的方面,但也会有好多想象不到的麻烦!你只能是关心而不作主。……”
陈老师苦笑着说:“嗯!想想也是,最困难的时候也都挺过去了!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就是等小孩出去上大学了,工作了。我和你干妈也都走了,到了个时候,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万一生个病的话,递上一碗开水的人都没有。……”
红华淡淡地一笑说:“爸,你放心好了!假如有一天,我觉得孤单了,想边上有个伴,诚心想找个人,你觉得会找不到吗?退一万步,要是真的找不到了,那不是还有凌娟吗?我们俩就互相作个伴!不是很好吗?”
陈老师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太幼稚了!我都听不懂了!凌娟不是有老公的吗?到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时候,她不与建宏伴,来与你伴啊?笑话!姐妹再好终究不是夫妻!我告诉你吧!等你没有人陪伴了,需要人照顾了,再找个老公的话,这临时拼凑起来的夫妻,有感情基础吗?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是酝酿久了才能醇香,速成的是经不住风雨的。”
红华马上反驳说:“老爸,凌娟现在是有老公的,但他的老公除了消耗她还有什么呢?夫妻这么多年,吃凌娟的、用凌娟的。凌娟看他是自己的老公的份上,只能给他撑点面子,让他在厂里挂了个副厂长的头衔。他什么事都不管,因为没有那个管理能力,他什么事都不干,因为懒惰。在厂里他狐假虎威,动不动吆喝着工人们帮他弄这弄那的,连打牌都喊驾驶员接送。他的舒适有钱的日子过得久了,欲望澎涨了!现在非但不感恩凌娟,为他家创造了这么产业,反而天天盼着凌娟死去。凌娟死了,他好成为公司老总呀!在酒台上,他大言不惭地说,凌娟病了没事的,没有了凌娟,厂里的机器照样运转,工人们照样上班下班,该出货时照样出货!
实际上,他们俩过着过着早已成了冤家了!原来的感情都消耗尽了。看着他已露出来的狰狞面目,凌娟正准备着与他离婚了。
老爸呀!世界上唯有人心不可直视的!建宏明明知道,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凌娟赚来的,可他越来越容不得别人说他靠老婆了!他不感恩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恨凌娟的能干!都是凌娟的能干,以至抢了他的锋头。可要是凌娟不那么能干,他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
老爸呀!能让人爱你的理由,不是什么感情基础,不是相处的时间长短!而是需要,是你被别人所需要。是价值,是你自己有价值!当然还要碰上了对的人!
你看,建宏追凌娟时,他看中了凌娟的钱,他需要凌娟的赚钱能力。结婚后凌娟赚了这么多的钱,他家钱多了,足够多了。他的需求改变了,他要权力了,要掌控这些钱的权力了。凌娟死的话,全部的钱掌握到他手上了,他才是钱的主人。他就希望凌娟死,因为他的需要是独揽这些钱的大权,娶个年轻漂亮的,被她驾驭得了的老婆。他的阴险,他的狡诈,他的毒辣,他对凌娟使的坏,下的手,你知道了会吓得毛骨悚然的!老爸呀!这样的老公留在身边,她的处境简直是春冰虎尾,岌岌可危啊!”
陈老师惊讶地看着凌娟说:“凌娟,红华说的是真的吗?建宏当年不是对你一往情深的吗?当年他就知道你的能力比他强上百倍的,他就是个不离不弃的跟屁虫,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转得心甘情愿的,现在怎么不服你了啊?”
凌娟苦笑着说:“因为角色变了,结婚后他是我的丈夫了!他该是爷们,我应该是相夫教子的贤妻。我赚回来的钱,他都有份的,钱把他的欲望燃烧得沸腾了!他有房有车有情人,就差大权没在握!所以天天盼着我出意外,他好大权在握!”
陈老师摇了摇头叹息道:“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红华看了看凌娟故意说给父亲听说:“凌娟,离婚后,你就搬来照顾我吧!省得我爸担心我老了孤单!……。”陈老师略有生气地说:“红华,相比建宏,张福好多了。张福对你真的是情有独钟的,他自己已经是一个大官了,他对你不图钱,不图权的,他还是这么执着!可建宏对凌娟,当年就是看中了凌娟的钱,及凌娟的赚钱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