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建宏如丧家之犬,又如过街老鼠。认识他的人,无一不说他是自作自受,因果报应。无家可归的沈建宏,咬了咬牙敲开了肖芙桂的门。他有气无力地走进了昏暗的房间,只见肖芙桂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着那中看不中用的肖芙桂,还摆出了一幅睬都不想睬他的脸,沈建宏气愤极了。他极不耐烦地吼道:“我不是离了吗?你不是该满意了吗?摆出一摆寡妇脸给谁看呢?要不是你的插足,老子会离婚吗?”
听到这些话,憋着一肚皮火和怨恨的肖芙桂,崩溃了。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地奔泻了出来。上下抽搐着双肩,身体都发抖了。看着她那样子,沈建宏怒吼道:“一幅歇斯底里的样子做给谁看啊?老子来这里,不是来看你的面的!”芙桂哽咽着说:“你太没有良心了!怎么怪我插足了呢?分别是你先撩我的。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抹黑我呢?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怎么可以说对我只是玩玩而已呢?我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你怎么可以说,你跟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违心的,都是哄我的呢?
我对你这么的投入,把你的话都当成是真的。而你却以为这是因为我傻!其实,我根本就不傻,是你把我变成了智商是零的。而你怎么可以说我的智商只有八岁呢?我虽然无法与你的聪明老婆比,但我根本不傻,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样的。
你不是说,你根本就不爱她的吗?你之所以与她结婚,就是因为在结婚前,工作上她照顾了你很多,你是为了报答她才搭上了自己的婚姻的吗?看来,这些也是假话,你与她结婚,你就是要做吃软饭的!……”
建宏对她狠狠地白了一眼说:“弱智!说你智商只有八岁还不满意了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与她结婚不是因为爱她!换了别人用脚趾头想想也该想明白了!就该知道!我与她结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核心需求!我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吃不完的白米仓!为了让自己不需拼搏就能坐享其成!……”
肖芙桂嘴角勾起一个讥笑的弧度说:“你不是说她是女诸葛吗?那你的心思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呢?看来她也上了你的当,她的智商也只不过比我高了一点点!也只有九岁!……”
建宏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皱了皱眉,提起那一脸冰硬的肌肉,强笑着说:“哼!没有两下子我捉得住她吗?她有本事能看出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吗?她虽聪明,但与我比,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肖芙桂白了他一眼,讥笑着说:“你这个人够阴的,小小年纪还没有结婚,就诡计多端玩世不恭了。苦苦追求竟然不是为了爱,结婚之意不在婚!而是想从对方身上索取。还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最后你不是被打回原形了吗?这叫因果报应!你这个人太阴险狡诈了!与你在一起,哪天我被你卖了都不知道的!”
建宏索落站了起来,把床上的被子一卷,讥笑着说:“你这种人去卖给谁啊?买回去后是养着你,还是让你养着啊?”芙桂愤怒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的呢?每个人都是有脚有手的,干嘛要别人养啊?世界上也只有你,娶老婆是为了让老婆养你的。”
芙桂看到他把卷好的被子放到了门口的三轮车上,转身把桌子上的电饭锅端了就走。她马上拉住了三轮车说:“你这是干嘛啊?”建宏用手肘一拱说:“你说干嘛啊?总不该以为我来与你拜堂成亲的吧?与你在一起,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要不是在我的厂里上班,你的手脚这么慢,一个月争的工资,买卫生巾都不一定够!这几年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也受用够了!现在,我把我需要的东西拿走,我要出去打工了!”
芙桂惊讶地说:“你要到外地去打工啊?既然是打工,那干嘛要去外地啊?我们外地人都到这里来打工的,你天堂不呆难不成要去地狱啊?”
沈建宏瞪着她说:“你觉得我在这里呆得下去吗?连拾垃圾的阿姨都在笑话我!都说我是自讨苦吃!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个有尊严的人,我是个富家子弟!以前被父母,被老婆托举到了空中,现在是下不来了!只有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去,从新开始新的人生了!……”
芙桂讥笑着说:“我觉得你不需要到外面去闯江湖,闯荡江湖毕竟是有风险的,要吃苦耐劳的。你这种好逸恶劳的人,应该还是沿用原来的方法,继续寻觅现成的白米仓。”
建宏嗤笑着说:“白痴!要是还有白米仓的话,我会来这里拿回我买的破被子,破电饭锅吗?你以为白米仓到处都是吗?”
芙桂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说:“有啊!诺!陆书记的独生女儿“火烧脸”小陆!她不是还没有结婚吗?你现在无家可归的话,干脆到人家家里去当上门女婿!“火烧脸”的爸爸是书记,叔叔是印刷厂老板。听说这个印刷厂,火烧脸爸爸也有股份的,而且是大股东!去了她家,不是又掉进了另一个白米仓吗?靠着老婆,你又可以去当采购部经理了!……”
沈建宏一听,马上眼前一亮。他一拍屁股大笑着说:“嗨!说得对啊!哈哈哈!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想到呢?倒是让智商只有八岁的人提醒了我!芙桂,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啊?火烧脸与我是老熟人了!她可以算是对我暗恋已久的人了!对于我这个离婚的男人来说,做上门女婿,还是娶老婆回家,已经是无所谓了!因为,为老沈家传宗接代的事,我早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