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转眸看她,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张姐看着她的妇人发髻,又咽下了心中的怀疑,垂眸拍了拍怀中的女孩,“小招,小招?”
小招没有任何反应,连泪水都不再流。
女子看了看她们二人满身脏污,站起身,手放在嘴边吹了个长哨。
张姐心痛地抱住小招,是她没注意小招不对劲,是她没阻拦那些人骂她的话,才让小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她没本事,护不住她。
没过一会儿,一条土黄色的狗不知从何处飞奔而来,汪汪叫了两声,亲昵地在女子身边打转,女子笑了笑,蹲下身,手中放了几块肉干,小狗立刻凑上来吃,女子摸了摸狗头,说道:“鱼鱼,回去叫人来接我。”
小狗吃完肉干,又舔了舔她的手心,嗷嗷叫了两声才跑走。
女子笑眯眯地目送它离开,然后打开水囊把手一冲,嘀嘀咕咕:“喜欢和它亲近和讲卫生不冲突的。”
接着把水囊递给张姐,“先把脸上的血擦擦吧,这么脏你也忍得了。”
张姐默不作声地接过,先给小招擦脸,擦完又去擦她的下身,最后一点才把自己的脸胡乱抹了一下。
这期间,背着箭的女子又射杀了一个走过来看情况的男人。
张姐把水囊还回去,女子不在意地接过,放好。“走吧。”
张姐扶着小招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去哪?”
女子把玩着带着铁簇的箭矢,抬了抬下巴,“这杂碎应该不止一个吧,不绝了后患你能安心?”
张姐沉默下来。
翌日,流民们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带着脏话睡眼蓬松坐起来,众人才发现尖叫的根源。
刀哥那伙人,一个不落地,全部死了。
甚至刀哥本人的尸体连裤子都没有,下身那玩意儿已经失踪了。
这恐怖的情景吓坏了所有人,有人下意识去找张姐,却发现张姐不在。
“姓张那个女人呢?人是不是她杀了?她也太嚣张了!”
“东西还在这儿,应该是去洗漱或者打水了,等她回来好好问问。”
“她跑不了,一个娘儿们,能有什么能耐?肯定是她拿了刀哥的刀,这太危险了,赶紧让她交出来!”
“这种动不动乱杀人的谁敢跟她一起走啊?估计就是个逃犯,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吧?到了城里举报她不知道会不会有赏金......”
至于一同消失的小招?谁管她呢,没了她省了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