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僧、邪祟、飞剑,以及妙元宫外驻扎的大批明军。
见识过许神仙拥有的筹码,没人敢和他硬碰,只想着逃出这里,改头换面去参加明军。
尤其是约巴尼,他原以为番僧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便利,在妙元宫混得如鱼得水,可亲眼目睹三个获选者被杀后,突然觉得去战场厮杀也挺好的。
次日正午。
约巴尼趴在水井边缘,小声提醒正在井壁刨洞的顾明渊。
“顾道士,上来歇会儿,该轮到我了。”
“知道了。”
此刻,顾明渊的腰身捆着一圈麻绳,整个人悬吊在井中,右手握着短斧,连续不断地开凿井壁。经过半天时间,三人总算完成了第一步——沿缝隙撬出石块,在井壁凿出一个直径半米的坑洞。
“呼,累死我了。”被拽出水井后,他揉搓着腰间被麻绳勒出的淤痕,向坐在主屋台阶,光着膀子看书的崔守真发问,
“老崔,挖掘出的泥土怎么办?”
三人商量了一整夜,始终没找出法子,这半天挖掘的石块、泥土堆积在陈姓道姑原来的房间,只能作为权宜之计,可总有一天会堆满房子,到时又该怎么处理?
“我问了甲戌院的两人,他们也没想出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作为练气初期的修士,崔守真只掌握几样粗浅的法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泥土凭空消失。“做副弹弓,把泥土捏成泥丸抛出院外?”
“你在逗我?”
否决掉这个愚蠢的计划,顾明渊走向空空如也的木桶,开始催动术法凝结空气中的水雾,既然水井被邪祟污染,也只能用这个办法解决饮水问题了。
半个时辰后,灰头土脸的约巴尼返回地面,余下两人赶忙清理水井周边散落的泥土。过了十多分钟,默僧准时打开院门,轻轻放下一个食盒,抬头望了眼空空荡荡的庭院,如往常那般将大门合拢。
三人将食盒拎回主屋,里边又是一成不变的米饭配咸鱼,劳作半日,他们没心思吐槽,各自蒙头大吃,休息一阵后准备继续挖掘地道。
“哎,我想到了。”临出门时,顾明渊一拍大腿,“每隔三天要去听许老怪传道,我们可以在路上扔掉泥土。”
见二人满脸迷惑,他摊开一条裤子,“缝上口袋,往里塞满泥土,行走时让它们顺着裤脚掉落在地。来回两公里的路程,足够倾倒完这些泥土。”
“这,这不是某部电影的情节吗?”崔守真感到极度荒诞,初看不识画中意,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好吧,我这就通知甲戌院的家伙。”
他从角落翻出骨片,将这个狗急跳墙的方法传过去,对方沉默许久,显然也有点绷不住,最终还是无奈接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