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提审徐洪,朱颜赤正色凛然,义正严辞,他拉长了声音充满了威慑:“徐洪你知罪吗?”
“本县令不知何罪?”
这个徐大脑袋可真有仗势,在证人面前毫不退缩。好像抢军饷的事与他毫无关系。朱颜赤大怒:“徐洪休要玩弄公堂,此地是不讲身份的,在证据面前你不认罪,本官是要惩罚你的!”
徐洪东张张西望望,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敢动刑?动之前你得看看我是谁?”
哈!不但不认罪还放话威胁,朱颜赤是吃这套的吗?朱颜赤大怒:“来人!”
“就由……”
“杖责一百大板!”朱颜赤声色俱厉,声音震耳欲聋。
当衙役们将徐洪抬到大凳上,徐洪才害了怕:“朱大人,朱大人,休要胡闹!无论如何,你也要为我担着点,我好歹也是皇帝的大舅子。”
“啪!啪!啪!”三个大棍毫不留情地拍下去,徐洪“嗨吆海吆”地喊个不停。
“啪!啪!啪!”又三个大板下去,徐洪挺不住了。
好汉不知眼前亏,还是先承认了免去皮肉之苦,然后再找妹妹斡旋。想好之后他马上叫道:“停!停!我认罪,我认罪。”
朱颜赤严厉地问:“签字吗?”
徐洪装聋作哑半天没吭声。
朱颜赤不给客气,大声吼道:“证人上堂!”
听说有证人,徐洪吓得一哆嗦,他心中暗想:“证人是邵可俭吗?”
正在他迷蒙之际,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看,此人油光滑面,黑色锦袍,有模有样。
“啊,不是!此人是谁?”他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此人是福鼎钱庄的老板赵冉,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年青人,名叫陈宇堂。
入账的五百万银子,三天内全部取走,引起赵冉的注意。此账号银主薜怀每次取银时,赵冉都让店中伙计陈宇堂暗中跟踪。最终得知,徐洪在京城的府邸接纳了第一次取走的银子,二百万两,邵府接收了第二次取走的银子一百五十万两。还有一百五十万两转入了别的钱庄。
一般钱庄老板只管进银子,还管是谁的?可这次入账的银子没过三日全部取走,聪明的赵冉断定此银定是脏银。
徐洪自觉做得诡秘,无人知晓,但再诡秘也瞒不过经验丰富的钱庄老板。
后来赵冉听到坊间传说一千万军饷被徐洪所劫,他由此确定三天内取走的银子就是军晌。
朱颜赤凛然道:“请证人报上名字。”
“福鼎钱庄的掌柜,赵冉。”
“福鼎钱庄的伙计陈宇堂。”
赵冉与陈宇堂报上姓名后,朱颜赤马上问案:“赵冉,本堂问话,请你如实诉说,徐洪是以谁的名字将银子存到你处的?”
“薜怀。”
“又是以谁的名义取走的?”
“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