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世勇在一旁劝道:“不要争了好不好?你们谁也不要说谁,既然都没把杜予当成大鱼说明你们的看法相当的一致。没嘴儿,真正的大鱼出来了,你们都没看到那损失才叫大呢!”
两个人都不言语了,都觉得奚世勇说得对,他们重又开始静静地盯着杜府红色的大门。
不多久,杜府真就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让伍家奇他们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缓步行走,裙褶翩然如丛中飞蝶。眼瞅着这个小丫环越走越远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动心思。
可是,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只见采物的侍仆和飘飘逸逸的小丫环回来,杜府再也没人出来,中午的太阳照得人脸发烫他们决定撤离。
三个人来到君行客栈等待侯长海的消息。
吴阶雇来的顶级高手拿着人头在吴阶那里交了差得到赏银五百两,就此远走高飞了,吴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一直在想,即便这个死去的尼姑不是苏碧菡,是真正的尼姑,他也要杀掉她,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那个叫元英的人很像苏越,那段日子他有点发毛,见到他心里就不自在。如今元英已被免职成为地地道道的白丁,他还怕谁?
现如今,朝中几乎没有他的仇敌了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他把杜予拢住,他什么都不怕。想到皇帝身边大红大紫的杜予,他觉得有必要到他家去看看,这个杜予对他可是有用啊!
说干就干,这一日傍晚时分,日头刚落,他就坐着四抬大轿来到杜府。
四抬大轿的后面是一驾马车,车上装着一个紫色的大箱子。
见到杜予,两个人相互施礼,寒暄一番。
杜予见吴阶的侍从抬进来一个大箱子很是纳闷,正在疑惑时,吴阶说明来意:
“近日有朋友送我一支红珊瑚,此珊瑚造型奇特,姿态优美,价值连城。知杜大人喜欢奇珍异宝,鄙人我便将它送来供杜大人赏玩。”
杜予一听“红珊瑚”三个字马上心花怒放,激动不已,嘴角流出了口水:
“红珊瑚?美哉!”
吴阶让侍从将大箱子里的红珊瑚抬了出来,在灯光下,红珊瑚光明耀眼,像小树一样,四下扩枝,呈深红色,色泽十分鲜艳。杜予大喜,忙命侍卫将红珊瑚抬到长几上。他一边欣赏红珊瑚一边他眉开眼笑地说:“果真如吴大人所说,优美绝伦!只是能不能养啊?”
杜予见红珊瑚的底部是一块礁石,礁石底下是绿色的大花盆,便想到养生的问题。
“能啊!”吴阶马上答道,“红珊瑚靠的就是底下的礁石,红珊瑚自可长一阵子。”
“也好!我就看它几日。”
感动之余,杜予让下人送上茶来让吴阶品茶。
“鄙人长期与杜大人合作得杜大人的鼎力相助,万事顺遂,鄙人感恩不尽。吴阶端起茶杯马上向杜予深表谢意,“吴阶何德何能,让杜大人如此珍重?鄙人想起此事不由得感激涕零。”
“吴大人过矣,”杜某虽为户部尚书但胸无点墨实为一个粗人,对满腹经纶的吴大人敬佩有加。”杜予所说,有很大一部分确属事实,吴阶不仅精通音律,能作新曲,还精通阴阳占侯之术。吴阶在杜予的眼里是一棵伟岸的大树,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吴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时不时地为愚弟出谋划策,指点迷局,愚弟我感恩不尽,何谈谢我?”
两个人你推我捧很是热络,越谈越觉亲密无间。
“朝庭之上你我若拧成一股绳,你唱我和,哪还有别人啊!”
吴阶死闭两眼,面露愉悦之色,他以为只要将杜予牢牢拴住不怕他不听他的摆布。说到动情处,吴阶有点忘乎所以把心里的话都交给了杜予。
“啊,啊,是啊……”杜予在红珊瑚的光芒照射下兴奋无比,他不知道吴阶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吴阶看重的是他的母亲,因为自己的母亲是皇帝的乳母,现在正在得宠。
吴阶表达完自己的诚意便告辞了,杜予让侍卫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