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鸿利钱庄有高开一千五百两存银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已从许多渠道传了出去。啸林曾派人按这条线暗查此事,几经周折并无收获。
现在,呼延况已撤退,史长风马上想起鸿利钱庄巨额存款之事。
“你们俩去鸿利钱庄。”他派常胜与奚世勇去鸿利钱庄继续查银子的事。
这日,啸林的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鸿利钱庄,他们见到了鸿利钱庄的庄主程远,十分委婉地向程远打听高开有没有来过鸿利钱庄。
“请问庄主,高开近日有没有来过鸿利钱庄?”
常胜采用“突袭”的方法想给对方措手不及,这种“突袭”可至对方来不及考虑匆忙之中说漏嘴。
“没……”程远刚想说‘没来’,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储户甚多,本人记不得了。”
“想必庄主一定有清清楚楚的往来帐,如果查一查定能查到高开有没有提款。”常胜继续问。
这时的程远更加警惕,他说:“帐目是有的,钱庄的帐目是不充许给外人看的。”
常胜与奚世勇向程远道谢后告辞了。
“看样子,这个程远不会道出实情的,在钱庄泡了几十年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猾着呢!”走出鸿利钱庄的大门,常胜感叹地说,“这个庄主说的一半是对的,帐目是由钱庄的伙计掌管的,我们是不是从那几个伙计身上下点功夫?”
“行!”奚世勇赞同常胜的想法,“店伙计必定不是庄主,利益不一样,心情和想法也就不一样。可是,我们拿什么撬开伙计的嘴呢?”
两个人很为难,知道想打动钱庄伙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样吧,反正我们现在还不认识鸿利钱庄的伙计,我们先从外围打听鸿利钱庄的伙计都叫什么,何方人士,然后再着手想办法怎么去接近他们。”奚世勇提议道。
“主意还不错,我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好的!”
黄昏时分,常胜与奚世勇每人各骑一匹马游荡在玉屏巷口,这里距离鸿利钱庄一百多米。他们好像在寻找商铺,但他们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鸿利钱庄的大门。眼见各个商铺都已打烊,有许多店内伙计都在收拾店外的货物。
一个身材挺拔,走路很沉稳的年青人从鸿利钱庄走出来,常胜与奚世勇认出这个年青人就是他们在鸿利钱庄看到的那个伙计,当时这个伙计正在扫地并没有搭讪他们。他们马上迎了上去。就在距离年青伙计一米远的时候,常胜的那匹马突然狂跳了起来,冲向了前面奚世勇的马。奚世勇的马受惊后马上冲出多远。这一冲,正好冲向了正在四平八稳走路的鸿利钱庄的年青伙计,年青伙计马上倒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可能是过于猛烈,年青伙计痛苦地喊叫着。
奚世勇马上下马,向年青的伙计道歉。
“报歉!报歉!”奚世勇双拳紧扣,“兄弟见谅!”
年青伙计见奚世勇很诚恳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他在地上没有马上爬起来。奚世勇去扶他的时候,他呲着牙裂着嘴。
常胜也过来扶他,关切地问:“兄弟,哪里痛?”
年青伙计指了指腰部,没有说话。
“我们将你送回家吧!然后我们再给你找一名郎中,为你诊治一下。”
年青伙计走路很吃力,又很疼痛,就点头同意了常胜的建议。常胜为年青的伙计叫来了一辆篷车,扶年青伙计坐到里面。
走不多远,就到了年青伙计的家,原来年青伙计的家离鸿利钱庄并不太远。
将年青伙计扶到坑上,向年青伙计的母亲说明了原因。通过与年青伙计母亲的谈话,常胜他们知道年青伙计姓张,叫张百强。张百强还未婚聚,父亲早年去逝与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看他们的境况,张百强家并不富裕甚至有些贫困。
老旧的茅草房,墙皮有些脱落,室内也无甚器具和值钱的东西。母子俩的穿戴也是粗布衫,很廉价的那种。
“大娘,不好意思,”常胜满脸的歉意,情真意切地对张百强的母亲说,“我们的马突然发疯撞到了百强,我先在此在照顾一下百强,我的兄弟他去请郎中。大娘请放心,百强不会有事的。”